知道她還在慪氣,夏紅櫻也只能耐心哄著,誰叫自己有錯在先呢。
見她已經吃完,拉著她起來:“我給你看樣東西。”
“呀,我的畫!怎麼被你畫得這麼醜!”雪晴忍不住叫了起來。
“哪裡醜了,你倒是說說看?”夏紅櫻面上裝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心裡卻忍不住偷笑。她真的生氣時,那就是拉著臉不理人,半個字都不願意多說。只要她還願意說話,甚至還願意一驚一乍地指責他,就說明沒事,只要再哄幾句就好了。
“嗯……反正就是醜,哪都醜,我都懶得說了。”雪晴不滿地噘著嘴,“你看看,還給我上色,把原有的意境都破壞了!”
夏紅櫻不動聲色地從背後摟著她,抓著她的手指向畫上一處山崖:“你看,這顏色,不是與昨日看到的一模一樣?還有你看,這兩個人,這個是你,這個是我,畫得多像!我哪裡毀意境了 ?”
“我……我本來不打算上色的!”
“那我再來畫一幅,你可不能只因為我上色了就否定我的畫功。”
“那你畫呀!”
翌日,雪晴還是一個人去探望了龍譽恆,夏紅櫻雖然說要陪她一起,但是臨時有事,他心裡其實也是不願意的,雪晴其實也不想他去,多尷尬,還是一個人去的好。
和夏紅櫻在一起已經有兩個月了,雪晴差不多每隔十天半個月去探望一次。有夏紅櫻罩著,他自是不會受了委屈。
雪晴在清暉苑的時候,會想著多去看看他,真的見了,也就那樣,好像能說的話只有那麼幾句。
以前在梅園的時候,她還經常和他說說話,自從後來捅破了窗戶紙,突然就覺得無話可說了。特別是那一日她將過往和盤托出後,好像把所有的話都說完了。
雪晴以前還覺得,可能是自己還沒有做好當他妻子的準備,但是現在,她好像明白了,她只想要一個弟弟而已。
因為她每次進去看他,都會嘮叨幾句吃好穿好,有缺什麼叫人給她傳話。要是隨便說點別的什麼,還好一些;可每次龍譽恆拉著她的手說想她,試圖跟她說上一些情話的時候,她就會覺得很不自在。
本來還想著,相公也好,弟弟也好,以後就和他帶著娘一起生活。若說冰焰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可是現在,她又跟了紅櫻,倆人日日耳鬢廝磨,她還怎麼能去嫁給譽恆。
可是她不敢說,怕他又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雪晴想著,等他出來後,帶著他和娘回到了月亮灣的小屋,她再想辦法說服他吧。如此一來,看到他深情又期待的樣子,雪晴就覺得更不自在了。
夏紅櫻靜靜聽著暗影的報告,暗自斟酌著。這件事情涉及到皇家顏面,所以他選擇了親自過來。後來,隨著事情慢慢浮出水面,也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若不是為了雪晴,他早就回宮去了。
“你去搜集蔣錫名的罪證,務必讓他不得翻身。至於那邊,去將國師的人叫來吧。”
不久之後,尤烈出現在了清暉苑夏紅櫻的書房。
夏紅櫻丟擲一張紙片,尤烈伸出雙指,穩穩夾住,瞟了一眼後,輕輕一捏,紙片頓時變成了飛灰。
“想辦法制造一些意外吧,父皇他年紀大了,也難免會有一些病痛。”
尤烈笑道:“皇上這是要下狠心了。”
“朕對他們已經很仁慈了,他們非要作怪,為了這大秦的江山,朕也只能這樣了。務必做到沒有任何破綻,神不知鬼不覺,也算全了他們的顏面。”
“明白了。”
“想不到國師會派你來這裡,我還以為他會像以前那樣敷衍。”
“知道她在這裡,義父便叫我來保護她。”
“讓國師儘可放心,朕會護好她的。”
“皇上這恐怕是強迫吧。”
“她沒有反抗,就表示她內心是願意的,她不排斥我。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她要是真的不願意,誰又能強迫得了。”
“但願吧!其實我一直覺得,你比那小子好。”
“哼,謝謝了!”
雪晴還是去仁風鏢局看望了徐若娟,儘管知道自己不受歡迎,她還是買了藥給她送過去,並關照任彩蝶要安排下人準時熬好藥。
自從知道雪晴是花魁玉玲瓏,徐若娟就再沒有給過她好臉色,哪怕是有求於她的時候,完全沒有了原來的母慈子孝,反而對任彩蝶頗為喜愛。
徐若娟是一個傳統的人,她無法接受自己的兒媳婦兒是一個青樓女子。關於冰焰的死,她也多少知道一些,想到自己兒子用命換來的東西她卻肆意糟蹋,徐若娟的心裡就來氣。加上她和夏紅櫻的事情,徐若娟也或多或少從任彩蝶那裡知道了一些,對她就更不滿了。
剛開始雪晴跟龍譽恆一起的時候,徐若娟還覺得自己的閨女下嫁,便宜了這小子,如今卻是覺得雪晴配不上自己的兒子。長得再好看又怎麼樣,還是彩蝶這樣清清白白的姑娘好。可樂文學
雪晴也很知趣,知道娘現在不待見自己,放下藥後,簡單說了幾句話便找了個理由提出告辭了。她剛走出門口,徐若娟就將她帶來的藥扔了出去,雪晴身體頓了一下,握緊拳頭,假裝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