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江塵臉色陰沉了下來。
見他這樣，那毒婦更加得意了，尖聲道：“你耳朵難道聾了嗎？我說了，她去上班，陪酒了！”
江塵臉色越發難看了。
他轉過身，看了一眼凌雪家那扇被噴了漆的門，再一看門前一片的狼藉，便隱約能猜到，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會這樣？”
他看向那毒婦，怒道。
他知道凌雪家條件不好，似乎還欠了一些錢，但凌雪母親有工作，在附近廠裡上夜班，一個月也有五六千了，慢慢能還上的，怎麼會突然被上門催債？
“誰叫她家欠了那麼多錢，還不上，只能讓她上班還債嘍！”
那毒婦一臉幸災樂禍之色。
看到凌雪家出事，她是說不出的高興。
誰叫那丫頭那麼倔，就是不從了鄭老闆，要是早從了，哪還有這種事，這就叫自作自受！
還有這小子，也是活該啊！
叫你惹鄭老闆，現在報應來了吧！
“怎麼，心疼啊？”她覷著江塵，冷笑道，“這也沒辦法，誰叫她家這麼窮，欠了一屁股債，還找了你這麼個窮鬼，真是命苦啊！”
“就你這窮酸樣，我看連幾千塊都拿不出來吧！”
她上下打量了江塵一番，面上的譏笑之色更濃了。
“凌雪她媽呢？”
江塵喝道。
“她媽啊？也是可憐，今天不知道怎麼的，被廠裡辭了，還撞上來討債的人，激動之下暈過去了，現在還躺在醫院呢！不知道醒了沒！”那毒婦道。
聞言，江塵臉色又是一變。
被廠裡辭了？
剛被辭，就撞上來討債的人，這未免也太巧了！
“是那姓鄭的乾的吧？”江塵冷聲道。
“這我可不知道啊！”那毒婦眼神一陣閃爍，“反正跟我沒關係，是她們娘倆命不好，一個嫁了個賭鬼老公，一個找了你這麼個窮鬼，才落到這個境地。”
“不過呢，也沒事，那丫頭長得漂亮，只要她放的開，這錢不就很快賺回來了麼！”
“我早就跟她媽說了，上學沒用，讓凌雪早點去打工賺錢，可她就是不聽，就她那工作，一個月幾千塊的工資，什麼時候才能還完債啊！”
“現在，凌雪那丫頭總算開竅了，這班上個幾個月，不就能還債了麼！這工作還是我介紹給她的呢，就陪陪酒，唱唱歌，一晚上就能拿好幾千呢！多好的工作！”
說著，她還露出了幾分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