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可知,您現在說的話,是死罪?”林鳶淡淡開口,她來的時候想過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有想過太后直接賄賂她,不由得讓她反感。
太后聽完也不生氣。“有些事你我都心知肚明,實在的利益衝突可比你們所謂的情誼來的可靠的多。”
“太后眼裡,情誼比不得利益可靠,可在我林鳶這裡,情誼才最是乾淨,更何況太后現在所做的,不也是為了利益嗎?今天的話我就當沒有聽過,還請太后好自為之。”
“所以這件事沒有轉圜的餘地嗎?你是聰明人,孰輕孰重該當分得清楚才是。”太后追問。
林鳶但笑不語。她突然明白聖女那天歇斯底里的難過了,太后就是個老狐狸,手上不知道沾滿了多少人的血,居然還敢跟她談條件。
太后心裡氣憤,她沒想到這個中原皇后居然如此不知好歹,自己能給她最後的利益,居然不領情?到底是年輕,不懂這世態炎涼,只有真正握在手裡的權利才是可靠的。也罷,事情還沒有到最後一步,她犯不上和林鳶現在就撕破了臉皮。
“是哀家魯莽了,快,娘娘的茶涼了,再添一壺。”太后吩咐。
“不必了,我與聖女有事相約,就不打擾太后了。”林鳶婉拒。
“香兒,送娘娘一程。”
“是。”
香兒帶著林鳶往宮門口走去,遠遠就聽到有琴音傳來,嫋嫋動聽,林鳶不由得開口問香兒,“誰在彈琴啊?”
“皇后娘娘初來乍到,不該問的還是別問了。”香兒並沒有回答。
林鳶直翻白眼,“那行吧,送到這裡就行了,你回去吧。”林鳶不想讓這個兇巴巴的宮女跟著自己了,開口趕人。
“可是……”
“沒有可是。”林鳶開口打斷香兒,“我不想讓你送我了而已,非得我說出來鬧得大家都不好看?”
香兒憋嘴無奈,只能離去。
林鳶隨著琴音慢慢走到一個涼亭附近,果然見亭中一人再撫琴。
白色紗衣,紅色額飾,舉手投足之間都是風情萬種,林鳶想這人要是在現代當明星,就憑這顏值和琴藝,粉絲肯定賊多。
林鳶慢慢朝著涼亭走過去,“敢問姑娘彈的曲子為何名,聽起來似乎姑娘有心事啊?”
那白衣女子見到又來人相問,抱著琴就快速離開了。
“哎,別走啊……”林鳶撇嘴,“果然長得好看的人連跑起來都那麼好看,可惜了啊,沒能跟美女認識。”
林鳶很快回去了聖女府。
一進門就看到一大一小等著自己,趙鈺直接撲在林鳶懷裡,“孃親,鈺兒想你了。”
“鈺兒怎麼還沒有睡覺啊?”
“小公子非要等著自己孃親哄著他睡才肯,勸了半天也不肯,你可算回來了。”聖女解釋。
“下次孃親不在要自己睡啊。”說著林鳶帶著趙鈺很快去睡覺了。
聖女隨後走進來,“你沒事吧?太后她沒有對你做什麼吧?”
“沒有對我做什麼,不過她跟我談了條件。”
“她想讓你們出兵幫她?”聖女問道。
林鳶搖了搖頭,“不,她讓我們袖手旁觀,看來是對這件事有十足把握,我們得小心了。”
聖女走後,林鳶讓下人送來紙筆,寫下信給她家皇上報平安。
看著信鴿飛走後,林鳶也沒有睡意,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次日,聖女派人送來早膳,飯桌上,趙鈺吵著要去街上玩。
“孃親孃親,我想去街上玩,上次那個老街我還買了好多玩意兒呢,孃親,陪我去好不好嘛。”
“好了,陪你去,快把青菜吃了,怎麼就抓著肉不放?”
吃完早膳後,林鳶帶著趙鈺去了街上。聖女擔心林鳶一個人帶著趙鈺不安全,派了幾個侍衛跟著。
街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很是熱鬧,趙鈺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又看看那個,玩的很是開心。
林鳶也和小孩子一樣手裡拿著糖葫蘆開吃,正走著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林鳶瞬時間跑去追那人,可是林鳶跑的氣喘吁吁也沒有追上,那身影分明就是自家老公啊,可是林鳶奇怪,他怎麼會來南疆呢,而且來了也不告訴自己。
“難道不是他,可是真的太像了啊。”林鳶自言自語道。
手上的糖葫蘆都撒了,沾了一手的糖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