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湘不想再跟面前的女子多廢話,拿起手上的擺設就往過去扔,地面上已經被摔破的,沒有任何可以下腳的地方了,整個房間裡彷彿被盜賊洗劫一空,讓人覺得蕭瑟可憐。
陳嘉禾對面前囂張跋扈的女子感覺到可悲,也不再多做糾纏,轉身冷冷的離開。
她可不想成為和顧清湘一樣的女子,從今之後離這女人要多遠她都要離多遠。
林鳶此時正和盛軟軟在皇宮後的池塘裡,荷花已經開了,此時已經入夏了,有蟬聲不斷的叫著,有蛙鳴不斷的入耳,夏天總是讓人覺得炙熱。
“軟軟,時間過得真快呀,我記得那個時候還是冬天,沒想到一轉眼就入夏了。”
盛軟軟採摘蓮子輕輕的放在嘴裡,然後露出滿意的表情,又問著身旁的女子。“娘娘這個表情,可是去年冬天有什麼故事嗎?不如和軟軟一起說說吧。”
林鳶靜靜的開口,她想起了那個冬天,她被那個婦人在祠堂裡的毆打,她想到那個冬天為她付出了那麼多的將軍,那些事情很是清晰,就好像是昨天才發生過,能夠明顯地撫摸到痕跡,只是再回頭看,原來已經過了很久。
“軟軟,我曾經遇到一個人,那個人說他很愛我,他為我放棄了很多,我也以為我會愛上他,可是皇上呀,霸道的佔據我的心,怎麼也不願意把這塊地方騰給別人。”
“然後呢,娘娘之後怎麼又念起皇上的好了,不過臣妾覺得皇上一定是這世上最好的男兒郎。”
林鳶沒有再開口,思緒卻已經飄到了那個嚴冬。
那個冬天的那場雪,林鳶以為那樣凜冽的風會讓她刺骨寒冷,可是她偏偏見到了一縷光,可是無論再怎麼掙扎,心裡的那個人始終沒有變過。
“趙昀啊”,林鳶想,“也許此生都不能離開你了。”
趙昀覺得這兩天很是奇怪,不斷有下人拼死拼活的要求見自己一面。
“大膽!皇上整日要事纏身,豈會給見你們小人物,有什麼事去內務府,少來這裡惹了皇上的清淨!”太監總管看著每天源源不斷的下人,想要求見皇上內心煩躁不安。
“算了,你邀他們進來吧,朕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話音剛落,那些下人就爭先恐後的進來,然後排成一排跪在男人面前,紛紛低著頭顱,請求著同一件事情。
“皇上,我們知道我們都是小人物,根本沒有人會在意我們的生死,可是我們在貴姬身邊真的是無法再待下去了,她虐待我們毆打我們,她從來沒有把我們當過人看,我們只不過是他發洩私怨的一個工具,韓清皇上放過我們,就算是讓我們死,也請給我們一個乾脆的方法吧……”
趙昀聽到這些話後皺起了眉頭,正好每個月的宮廷開支賬目被送了進來。趙昀隨手翻了起來,發現顧清湘。每個月的開銷是一筆很大的數目,如此一來剛剛充盈起來的國庫,必當會再次虧損,於是問面前跪著那些下人。
“你們娘娘每月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他的開銷如此鉅額。”
那些下人告訴面前的上位者,娘娘生氣就開始摔宮殿擺設,每次然後就讓內務府補上,長此以往,這才導致了賬目開銷大。
“你們先下去吧,朕會給你們安排其他出處的。”趙昀說完這些話,就打算去看看那個囂張跋扈的女人。
“娘娘,皇上馬上就要來我們宮裡了,娘娘,您快梳妝打扮一下吧!”二卷看到面前的女子開心,自己也是開心。
顧清湘急忙坐在梳妝檯上,把自己的所有髮簪飾品都拿了出來。“二卷,快給本宮梳妝,今天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皇上好不容易來一次,絕對不能錯過這個機會,否則那兩個女人又該笑話我了。”
趙昀已經進來的時候,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胭脂香味兒,還夾雜著不知何物的奇奇怪怪的味道,然後便是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走了過來。
“皇上……這麼長時間,你可算來看看臣妾了。”顧清湘說著就故意去拉麵前男子的手。
“顧清湘!你做什麼要畫如此濃厚的妝容,這味道多難聞,你自己聞不到嗎?”
顧清湘窘迫極了,只能尷尬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