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過得飛快,在林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邊的人就已經開始提醒她,生辰宴要到了。
林鳶心中疑惑道:這麼快的嗎?
生辰宴開辦的那一天,每一個細節都顯得如此的井然有序,從飾品的挑選中都可以看出主人對這場宴會的重視,眾人有序的從門口魚貫而入,先是祝賀了閣主妹妹生辰快樂,然後就各自入了席。
閣主妹妹一身黑色長紗裙,顯得腰肢不盈一握,臉上畫著精細而溫柔的妝,一笑便是萬花齊放一般的賞心悅目。
閣主看著這一幕竟有些微微低沉了一些,然後對林鳶說著世事難料,誰也不知道這麼開心的時刻,下一秒會變成這麼樣,林鳶笑了笑不可置之否。
看見林鳶這樣的態度閣主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微微一笑便引開了話題。
誰承想就是閣主這句話在今天晚上得到了驗證,只見場面中一片觥籌交錯,眾人全部都滿臉含笑,氣氛被推向了高潮。
就在這時,突變橫生,只見一個刺客從高聳的圍牆上飛身而下。身形迅猛而敏捷,只見他目標明確,手中彎彎的長刀直至正在角落的閣主。
長刀反射出來的光芒冷漠而殘忍。林鳶伸手攔下了黑衣人並且與此纏鬥。
黑衣人在一個閃身後,看見自己近了閣主的身,於是準備一刀猛地刺下,結果站在閣主身旁的姜妃卻是十分驚慌,大喊了一聲:“小心!”
然後撲身而上,刺客手上的長刀一下子就從姜妃的肩頭劃過,鮮血染紅了她今天特意穿的淺青色雲紗裙,血色霎時就從她的臉上消散而去。
閣主並沒有注意到這件事,他被眾人擁簇著,一顆心全然系在了正在奮戰的林鳶的身上,卻沒想到在一片嘈雜的聲響中,姜妃這聲小心卻是低到了微不可聞,注意到她的人本來就少,結果都各自逃難沒有人去理會她。
林鳶又是幾個反劈,刺客連忙揮手迎戰,林鳶左手一揮,看起來像是要擊中黑衣人的後頸,黑衣人向上一提刀,準備防禦,卻沒想到林鳶的腳直奔下三路,一時間他捂著自己的地方,在地上疼的打滾。
眾人見他這般模樣,某些地方不禁也是驀地一疼。
林鳶乘勝追擊,將刺客的的手反綁在身上,猛地一用力卻是已將膀子給卸了下來。
眾人:……
閣主沒有去管刺客的死活,只是連忙上前看林鳶身上是否有傷口,見林鳶全然沒事,一顆心才安安心心完完全全的放下來。
這時閣主才看向刺客,正準備開口詢問,結果卻看間刺客見此情景無法反擊,便上下牙用力一咬,兩眼一翻就倒了下去,閣主上前檢視發現是咬舌自盡。
他一雙劍眉微微的擰著,差不多確定了是暗月樓所為,再看見了刺客腰間那個醒目的標誌,心下確定是暗月樓所為。
姜妃看著閣主只顧著去看林鳶,心中完全沒有自己,心中對林鳶的怨恨迅速成長,眼中都顯出了一些無法掩飾的厭惡。
看見她這個樣子閣主心中不僅沒有心生憐憫,反而更加的厭惡姜妃。許太醫全程看完了這一幕,實在是心疼姜妃,於是只能頂著眾人的目光走上前去,把姜妃從地上扶起,然後嗆聲閣主說道:“你怎麼會這般冷漠,一位女子為了你擋了一刀,而你卻冷漠如斯。”
只見閣主看著許太醫的滿臉心疼,和在他懷裡的姜妃的滿臉痛苦竟是驀地笑了,反嗆許太醫說:“竟不知現在太醫院如此的負責,就連后妃的情感問題都要去考慮,真感覺許太醫實在是負責。”
說完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不知是否姜妃和許太醫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姜妃一聽到這還得了,連忙離開了許太醫的懷抱,擺手說沒有沒有,閣主看著她這個樣子未做多評價,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就先行離開了。
反觀許太醫,他在姜妃離開他懷抱的時候就僵住了,不過只是一瞬間,他迅速的恢復了平時的做派,只是緊握著的手好似在重尋剛才懷抱裡溫潤細軟的溫度。
閣主沒有發話,一切彷彿就此僵持了下來,這是一位男子走了出來,濃眉大眼,端的是剛正不阿,只見他對著閣主微微一輯說姜妃與許太醫絕無瓜葛,希望閣主不要汙衊姜妃。
話音雖是不高,但是其中的深意卻是無盡,閣主的眸子一下子冷了下來,看著男子問他是什麼身份,只見男子說道:“我便是姜妃的哥哥,姜子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