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妃跪在宮殿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看著閣主拂袖而去的冷漠背影,臉上的淚珠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劃落。
“皇上,你就為了那個賤婢如此對我,皇上!”
此時閣主已經走遠,姜妃跪在那裡口中喃喃不停地說哭訴著,可是無人回應,她感覺這一夜是那麼的漫長。
第二天早晨,姜妃身邊的宮女看著從哭訴不止到最後沉默不語的姜妃,緩緩的走過去。
“主子,到時辰了,您可以起來了。”那宮女走到姜妃的身邊跪下,然後開口說道。
姜妃卻依舊木木的跪在那裡,她臉上的淚痕已幹,只感覺自己膝蓋以下已經沒有了知覺。
“主子,您快起來吧,小心跪壞了身子,咱們來日方長,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見姜妃不說話也不起身,宮女擔憂的說道。
在這後宮當中,主子跟下人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姜妃若是一蹶不振,她跟著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對,皇上對本宮還是有情意的,快扶本宮起來。”那宮女的話似乎點醒了姜妃,她終於開口說道。
見姜妃開口說話,宮女連忙扶她站起來,可是姜妃的身子比她想象中更加沉重。
“本宮的腿怎麼沒有知覺?本宮不會站不起來了吧?”姜妃雙腿無力的靠開宮女的身上,她試探著用力,卻感覺兩條腿不停使喚。
宮女連忙將姜妃扶好,跌跌撞撞的將她扶到內室的床榻上躺下來。
“本宮感覺好冷,本宮的兩條腿都沒有力氣了。”這時姜妃的心中才真正的感到恐慌。
如果她的腿跪廢了,一個瘸了的女人談何侍奉皇上呢?
“娘娘,您應該是跪的時間久了,你在這裡等著,奴婢去找太醫。”那宮女開口安慰道,然後飛快地跑到了太醫院。
聽聞姜妃身體有恙太醫院自然不敢怠慢,立刻同意派一位太醫去替她診治。
剛入宮的許太醫聽聞是姜妃那裡出了事,他走上去主動請纓,太醫正點頭同意了,許太醫和手下的醫倌拿好醫藥箱匆忙向內宮走去。
說起這許太醫,他自幼與姜妃一同長大,他一心戀慕於姜妃,但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最後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心上人入宮當上了寵妃。
可是他心中卻依然忘不了姜妃,於是便主動進宮成為了太醫,只求能多看看心上人。
許太醫隨著宮女走進內室,就見自己心心念唸的人躺在床上,她的面容憔悴,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脆弱。
“許哥哥怎麼是你?”姜妃走進來的太醫是自己幼年的玩伴許哥哥,詫異的開口說道。
“玲瓏,我如今在太醫院當差,聽完你身體不適便主動過來了。”說著話,許太醫將手搭在姜妃的手腕上,開始為她細細診脈。
“玲瓏你自幼身子骨弱,昨夜又受了寒,寒氣從膝蓋侵入體內,故而導致你的身體更加虛弱了,不過你不用擔心,調養一段時間便可恢復。”
良久,許太醫的手從姜妃的手腕上拿開,然後開口對她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
“你當初執意進宮,可是你看看你自己,這才進宮多久,人就被折騰成這個樣子。”
看著虛弱的姜妃,許太醫的心裡是又心疼又生氣,同時替她感到十分不值,連帶著對當今皇上也產生了不滿。
既然不喜歡,當初何必要娶她進宮呢?
這邊廂,閣主從姜妃處離開後,便不由自主的到了林鳶那裡。
推開房門走進去,閣主就看見林鳶靜靜地坐在軟榻上,她的手裡捧著一本書正在低頭認真看,旁邊小几上擺著一壺茶並幾碟子蜜錢。
熱茶的水汽繚繞,淡淡的茶香撲面而來,而坐在旁邊的美人神情專注,一室靜好。
閣主的到來打破了寧靜。
“閣主,你怎麼來了。”林鳶聽見開門聲,抬眼望去之見走進來的是閣主,想起昨晚的情景,她條件反射的站起身,戒備的看向閣主。
“鳶兒,我是來向你道歉的,昨晚的事情並不是出於我的本意,是姜妃在我的飲食中下了媚藥,我實在是情難自禁,對不起,鳶兒。”
閣主開口說道,他的目光落在林鳶明豔的臉上,眼神中帶著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柔情。
“哦,沒關係的,你當時畢竟被下了藥,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況且你也沒有傷害到我,沒有怪罪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