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珏當然巴不得,連忙拍手叫好。
趙昀聽大太監說了林鳶兩母子的位置,也就來了御花園,正好聽到這句話:“珏兒又在向孃親討些什麼?”
“才沒有,是孃親弄壞了珏兒的風箏,孃親賠給珏兒的”想起剛剛孃親說自己的生辰,每年生辰他都收到了許多生辰禮,可多好玩意兒了:“爹爹,要送珏兒什麼生辰禮。”
趙昀早就琢磨著趙珏的生辰了,摸了摸他的頭,把他抱在懷裡,和林鳶討論這次生辰的舉辦:“珏兒這次,就替他辦個生日宴吧,宴請各國。”
旁人不知趙昀的心思,她做了他這麼多年的枕頭人還能不知嗎?舉辦生日宴,宴請各國是假,向別人宣告他的繼承人是真,但心裡仍是百感交集,一時有些憂愁:“會不會早了些?”
“不早了,其它國家都是百歲宴就宴請了,咱們珏兒已經算晚了。”
林鳶有些擔憂,但還是同意了:“好吧。”
趙昀看出了她的擔憂,但是這是他作為太子,必須得經歷的:“鳶兒,別擔心了,有我在。”
林鳶這才點點頭。
這次生日宴辦得極其盛大,向各國王公貴族都發出了請帖,京城裡一下湧入了許多別國人。
南疆也派了聖女作為代表前來赴宴,但她也不只是單純的赴宴,而是另有他求。南疆不想別的國家,權力的紛爭十分激烈,前段時間,局勢混亂到敵我不分的狀態,南疆現在可謂是人心惶惶。
這種時刻,像這種帖子根本沒有空前來,而今前來,定是另有所求。
聖女此時已到驛站,她靜靜的看著外頭人來人往的街道,一時有些羨慕,心裡泛起微酸。
貼身婢女的眼色佳,瞧出了她的困擾:“聖女不必擔憂,此次進京,我們定能尋得皇帝的幫助。”
她收回目光,面色擔憂,也不去確信此次能得到幫助,不過是抱著“能得到一個助力也不錯”的心思前來的:“可是,我怕他並不一定能幫助南疆,南疆此時動盪不安,能看出局勢的人,都不一定能伸出援手,不幫助太后一脈,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可是,憑著您同那皇帝的交情,這種事他應該能幫吧,畢竟您也曾幫助過他多次的”
儘管幫助過趙昀許多次,也有些交情,可現在他是一國皇帝,考慮得比以前多,況且已經這麼久未見了,而且他一相助,必定涉及兩國之事,動作太大了:“這事涉及兩國,他貴為一國皇帝,牽一髮而動全身,未必肯幫助我們。罷了,我尋個時日,進宮見一見他。”
她帶著任務而來,終是在宴會的前一天,遞了拜帖進宮。知道聖女作為南疆的使者,趙昀搞到驚訝又有點好奇,畢竟曾經她同自己有些交情,但今日並不是宴會開始的日子,不知道早早的遞帖子做什麼。
聖女端坐在一旁的位置上,看著主位上的趙昀,有些陌生,比從前見到的趙昀,多了份威嚴。想到要開口的事,沉默不語,抿了一口茶,想著該如何開口。
趙昀打破了這個沉默的局面:“聖女,多年不見,你和玖狐過得可好。”
聖女想到如今自己和玖狐的處境,眼底發澀,搖搖頭:“不太好。”
太后的勢力比想象中的要大,以自己和玖狐的力量和她抗衡,勝算並不大,所以她才想來尋求趙昀的幫助。
聞言,趙昀這才發現,聖女的神情不太對勁,估計是南疆出什麼事了,關心道:“可是南疆出事了?”
聖女點點頭,斟酌了一下,反正也瞞不過,索性實話實說,趙昀說不定會心生同情,幫一把:“我和玖狐低估了太后那一派的勢力,我們同她鬥了許久,都沒能收回她的權力,而且單憑我和玖狐的勢力,恐怕能以和她抗衡,畢竟她積威已久。”
“那現在南疆如何?”
“情況不好,南疆權力鬥爭,局面動盪,百姓也不安,我們想盡早結束這種局面。”
趙昀想了想,確實,鬥得越久,百姓越受苦,國的根基終究是百姓,拖得越久,即便勝利了,終究是千溝萬壑,內部也破爛不堪了。
“那你們想好怎麼對付她了嗎?”
聖女吸了一口氣,正視趙昀的眼神,艱難道:“關鍵在你?”
“在我?”趙昀不解,自己又不是南疆的人,但趙昀也不蠢,聖女說了這番話,他仔細想想,就琢磨出來了。
“你們想要藉助我的力量來對付太后?”趙昀說出了聖女心中所想,“這事我得考慮一下”
聖女不著急,點頭,應承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