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糧食無緣無故不見了,沈公子十分愧疚,因為這次雖然是自己手下丟的,但四捨五入也算是自己弄丟了:“皇上,這次都怪我,應該多找些人看護著的。”
趙昀卻不這麼覺得,反而此事定有蹊蹺:“你先別急著自責,糧食肯定不是無緣無故沒的。”
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又問道:“你那兩個手下,最近有沒有接觸什麼奇怪的人?”
聽趙昀這麼問,他也意識到了什麼:“你是說,阿斐和阿航有問題?”
這二人畢竟是沈公子的得力手下,他也不敢一口咬定:“此事不著急下定論,我不確定主謀是不是她倆,但運送糧草一事,是他們負責的,若說糧草無緣無故在半路消失,他們毫不知情,我是絕對不相信的。”
沈公子也覺得有理,忽然想起一事:“這二人,其實我也不清楚來歷,只是他們二人在我手底下做了許久,做事靠譜,穩重,也就相信他們了。
“若真是他們二人所為,沈某難辭其咎,他們也任憑皇上處置。”
沈公子擲地有聲,趙昀清楚他的性子,而且他又是林鳶的兄長,絕不可能是主謀,緩聲道:“即便是他們犯得錯,我也絕不可能罰你的,莫說我不肯,便是鳶兒,定會埋怨我的。”
“這樣吧,再讓他們二人運送一次。”
沈公子不解,萬一糧草再丟失一次呢,但趙昀絕不是那種白送一次的人,疑惑道:“皇上的意思是?”
“讓他們送一次假的糧草,我派人暗中跟蹤他們,看看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假的糧草?即便是假的糧草,也是需要重量的,可是我們去哪找那麼重的東西?”
輕飄飄的東西不好找,重重的而且廉價的東西可好找的多,趙昀指了指地上:“地上的石塊不就是現成的嗎,而且還爛大街,不要錢。”
既然想出計謀了,沈公子又再次把阿航和阿斐喊來了,跟他們說了這個事。
阿航依舊老老實實的不說話,阿斐卻作出痛心疾首的表情,鄭重其事的保證道:“趙老闆,上次著實是我的失誤,糧草無緣無故的消失,我也感到很生氣,不知道是哪個兔崽子做的事,要是讓老子逮著他,定把他碎屍萬段,您放心,這次我絕對緊緊看守您的糧草,平安的給運送到邊疆。”
“無事,上次的事也是我疏忽了,對了,要不這次我派些人跟著你們吧?”趙昀試探道。
果然,阿斐又拒絕:“不用不用,您放心啊,這次說什麼也不會丟了您的貨物。”
“既然這位兄弟都這麼保證了,我也不好懷疑你不是,那就拜託二位兄弟了,一定得幫我把這次的糧草安全的送到位。”
和阿斐談了些上次運送的事,就不動聲色的和沈公子相互對視了一眼。
第二日,林鳶想起自己的私產——酒樓,好長時間沒去看看了,上次還是懷著珏兒的時候。
正好俠女也想要熟悉一下京城,林鳶就索性邀了她一起去。
俠女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鳶兒,這就是你的酒樓啊,太好了,你真厲害,居然能經營這麼大一個酒樓。”
林鳶也被誇得不好意思了,羞澀道:“其實,我也很久沒有來酒樓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一個夥計眼尖,看見了林鳶,打趣道:“東家,你可算來了,這都多久了,你要再不來,我都覺得東家丟下我們這酒樓,自個逍遙去了。”
她也有點心虛,自己確實很久沒來,偶爾想起,才來一趟:“那我來了,這下你大可放心了,我可沒有丟下你們,自己浪跡天涯。”
“是是是,東家說的是,是我嘴笨,那東家今天可要在這樓裡吃飯,您的包間,一直沒讓人進去。”
正好到午膳的時候了,林鳶的肚子也有點咕咕作響了,也想讓俠女嚐嚐樓裡的菜:“嗯,今天在這吃,你快催廚房做幾道樓裡的特色菜系,我讓我的嫂嫂嚐嚐。”
夥計應了聲,就去催廚房了,林鳶也牽著俠女的手,進了包間。
也虧得林鳶是酒樓的老闆,上菜的速度確實快。林鳶一直邊給俠女夾菜,邊介紹這些菜。
俠女還有林鳶這頓飯吃的心滿意足,想著俠女還不熟悉京城,索性帶著她,當飯後消食,在街上散步。
“鳶兒,真羨慕你,有自己的酒樓。”
沈家是善賈之家,也有許多產業,林鳶不解:“嫂嫂,你不也有自己的鋪子嗎?羨慕我做什麼?”
鋪子確實是有,但總感覺不是自己一手經營起來,也就沒有多少心思,俠女是羨慕林鳶一步一步建立自己的酒樓,這種感覺十分奇妙。
兩人閒聊時,街上突然一片熙攘,吵吵鬧鬧的,一下就蔓延到了二人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