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蕁見到原主十分激動,自從上次不小心中了墮僧的計謀,害了林鳶,她就十分愧疚,因著一直不許進宮看望她,她還以為林鳶不肯原諒自己。
“太好了,我還以為因為上次的事,你永遠都不肯原諒我,見我了。”若蕁拉著原主坐在了榻子上,臉上滿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原主很是尷尬,她哪知道林鳶和這人的關係如何,應和著笑了幾聲,想要將手抽出:“怎麼會呢!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哈哈。”
若蕁沉浸在喜悅當中,並沒有注意到原主的不自在,輕拍了一下原主的手,語氣驚喜道:“啊,我想起來了,你等著。”
說完,下一秒,就鬆開原主的手,往內室走去,似乎在裡面找著什麼東西。原主趁著這個時候打量著這個地方,雖然沒有富麗堂皇,但也是不可小覷的。況且她記得這女人的丈夫是大理寺少卿什麼的吧,那應該是有權有勢的,頓時既羨慕又嫉妒:“那女人的命倒是真好,丈夫是皇上,交好的姑娘也是個有錢有勢的……”
湊巧若蕁拿著幾件衣物出來,聽見原主在嘀咕,詢問道:“鳶兒,你在說什麼?”
被這話嚇了一跳的原主,自知理虧,摸摸鼻頭,訕訕道:“沒什麼沒什麼。”心裡長舒了一口氣,眯著眼對她假笑,掃了眼她的面色,幸好沒有聽到。
若蕁將手上的東西攤開來:“喏,小皇子出生後我一直沒有機會見到你,這是我為小皇子準備的衣裳,還有一對金手環,就當我的心意了,手下後,你就不要氣我了好不好?”
“怎麼會呢,虧你有心了”邊說著,邊偷摸著將東西一個勁兒的往自己懷裡帶,她對小孩兒的衣物沒什麼關係的,她將目光一直放在那對金手環上,心裡留著口水,一定能賣很多銀子的,“我替孩子先感謝你了。”
“說什麼謝不謝的,你怎麼同我生疏這麼多了,你以前可是最愛打趣我了,怎的生了個孩子,將性子也改了?”
“啊,是嘛,可能是最近宮裡的事太多了,讓我有些煩心,這不皇上讓我出宮散散心嘛。”原主敷衍的編了個說辭,想轉變個話題,怕再說下去就暴露了。
若蕁聽了這話,向外頭偷摸看了幾眼,恍然道:“難怪呢,不過,皇上那麼寶貝你,怎麼捨得讓你一個人出宮散心呢?而且我聽相公說,今天你遇上劫匪,有沒有哪裡受傷了?”
說著,便要拉著原主起身,看看身上有沒有受傷:“讓我瞧瞧。”
確定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後,拍著胸脯,放心了:“幸好沒有什麼大礙,否則皇上會急瘋了。你以後可不要那麼莽撞了,皇上也真是的,這麼就放心你一個人出宮呢,就算自己沒有時間也得派幾個侍衛才是……”
絮絮叨叨的若蕁自顧自地說著話,原主一時也不知道回應什麼,只好對上視線的時候,點點頭,回個“是”“好”之類的。
“對了,小皇子取了名字嘛,生得是不是很可愛啊,我聽府上年齡大的嬤嬤說,嬰孩剛出生時,皺皺巴巴的,猴子屁股似的,不好看,鳶兒,你這麼美,肯定不一樣吧!”
見著若蕁又將話題引到孩子身上,原主也不好再避開這個話題,只好模模糊糊的說道:“孩子嘛,生出來都差不多的。”
若蕁一時奇怪得很,明明林鳶對孩子寶貝的很,怎麼一到這個話題,就下意識地避開。
她伸出手,碰了下原主的額頭,關心地問道:“鳶兒,你是不是不太舒服,怎的有氣無力的?”
她勉強的笑笑,有些蒼白的回道:“只是有些餓了而已,午膳吃得不多,別擔心了。”
“這樣啊,我叫丫鬟煮些粥來,給你墊墊肚子吧。”
說完,就要出去喊丫鬟了。屋裡頭的原主鬆了口氣,差點暴露自己了。
一回到宮裡的趙昀,立刻派人封鎖了城門,防止原主趁機跑出去。
喊來了大太監詢問情況:“她什麼時候跑出去的?”
大太監躬身道:“昨日午時,宮女去送飯,娘娘敲暈了宮女,換了衣服混出宮去的。”
宮裡重重封鎖,原主還能跑出去,趙昀一腳踢在了凳子上:“宮裡這麼多人守著,還能讓她給跑了?你們可真真是好樣的。”
大太監有眼色的迅速跪了下去:“皇上息怒,是奴才的錯,現在當務之急應是找到娘娘才是。”
“找找找,說得輕巧,你告訴朕,這京城這麼大,朕向哪找去?”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請皇上顧著身子,千錯萬錯都是奴才的錯。”
聽著一串的‘’皇上息怒,趙昀的腦袋更是痛了:“除了息怒息怒,你還能說什麼?”
大太監立刻閉了嘴,那還真是沒什麼能說的了……
半晌,他又撫著額頭:“罷了罷了,既然已經打草驚蛇了,那女人肯定會想方設法的躲起來。那就乾脆聲勢再浩大點。你拿著朕的令牌,調兵來,帶些兵封鎖各個出口,再派些兵跟著朕去街上尋人。”
“是是是,奴才這就去安排。”
大太監在宮裡這麼多年,自然熟知許多,用了極快的速度就處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