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昀一處理完令人頭疼的奏摺,就往小皇子的寢殿裡趕去,還未進殿,就聽見一陣一陣嬰兒的哭聲,正巧碰到原主打孩子的場面,一把奪過孩子,怒聲道:“朕真是沒想到你竟喪心病狂到這等地步,連自己的孩子都能下手。”
跟著他一同前來的林鳶也沒想到,自己只是悄悄溜了會跑去趙昀的書房,自己的孩子就慘遭毒手,伸出手慣性地想要抱他,安撫他,卻無能為力,只能在一旁跺跺腳,乾著急。
原主自知已經人贓並獲,立刻“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求饒,哭著喊著:“皇上,臣妾..臣妾沒有,他是臣妾辛辛苦苦十月懷胎生下的,臣妾怎麼會對他下這番狠手呢。皇上明鑑啊!”
剛剛一直勸原主的霏然也跟著原主一起跪了下來,為她辯解道:“皇上,娘娘只是瞧著剛剛小皇子嗆奶了,想要拍拍他的後背而已,只是力道沒些個輕重而已。”
“對對對,嗆奶了,他剛剛嗆奶了,所以我才拍的。”原主聽見這番解釋,連忙慌不擇路的順口接過。
趙昀一點兒也不想聽狡辯,冷眼掃去:“閉嘴”
原主立刻噤了聲,臉色依舊著急,嘴巴卻像被縫了起來,不敢出聲。害怕趙昀立刻就處理了自己,畢竟她前幾件事她已經惹得他不耐煩了,若是再讓他知道自己打了他的孩子,那後果可不堪設想…
他邊哄著孩子,邊掀開他的後衫,背上是一通的青痕,仔細辨來像是大人殘缺的手掌印,他心裡的怒火立刻湧了上來,直接將孩子後背對著原主:“這就是你所謂的力道沒個輕重?你還真是厲害,看來你的手是受過神仙點化的啊,輕輕一掌就能拍出這麼多傷來。”
深色的青色在嫩白的面板上顯得十分清晰,尤其這青色幾乎遍佈了整個後背,看著漸漸進入睡眠的孩童的小臉蛋,臉上還殘留著兩行淚痕,林鳶的心像石頭般炸裂,這是她的孩子啊,還未足歲,就遭到這樣的對待,看著對面下毒手的原主,她的面容十分陰沉,恨不得此刻化身惡鬼吞噬了她。
“來人,將皇后帶回宮裡,暫時囚禁起來,沒有朕的允許,不準放她出去。”趙昀幾乎是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他捨不得對林鳶的身體用刑,迫不得已只能用這種法子。
“不要啊,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饒了臣妾吧,臣妾再也不敢了,皇上…”原主被拉了下去,一路上都在求饒,直到聲音越來越遠。
“來人,去叫御醫來。”
御醫來的時候,小皇子已經被趙昀放在了小床上,哄著睡著了,趙昀用手摸了摸小皇子乖巧的臉蛋,過後在他臉上輕了一下:“御醫,過來看看小皇子的傷。”
看著觸目驚心的傷,御醫嚇了一跳,太子身份尊貴,怎麼突然身上多了這麼多的傷:“這是哪個不知輕重的宮人弄得,嬰孩的面板最為嬌嫩,便是輕輕一打都會有痕跡,這些青痕這麼重,怕是根本毫無顧忌!”
聽到這些話,趙昀更是拽緊了身下的被角,手上不斷冒著青筋:“傷得很重?”
“倒也不是,皇上不必過分擔憂,只是些皮外傷,待臣開個塗抹的藥,每日三次,養些時日,便會好了。”
既是皮外傷,林鳶和趙昀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若是傷得重些,怕是真的要恨死自己了,特別是趙昀,若是鳶兒回到身體裡了,知道自己孩子受了重傷,連自己都要帶著恨了。
御醫走後,趙昀吩咐侍衛層層守住皇子寢殿,並且不允許任何人靠近,特別是皇后。同時又叫大太監去把奶媽請回來。做完一系列的事後,趙昀沒有了後顧之憂,又往皇后宮裡趕去。
原主一見趙昀來了,以為是原諒了自己,雙眼放光道:“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
趙昀一陣嘲諷:“不是故意?不是故意的就已經把後背拍得一通發青了,那要是故意的豈不是朕只能見到孩子的骸骨了。”
“不…不是的,御醫不是說只是些外傷嗎,沒那麼嚴重的。”原主畏畏縮縮的,不敢抬頭看,自己也說的心虛。
“皮外傷?誰告訴你皮外傷的?”趙昀瞬間意識到了什麼,掃視著一圈低著頭的宮女和太監,御醫不過前腳剛走,這皇后宮被禁了起來,居然還能收到那兒的訊息,真是小瞧了這個毒婦,“看來皇后的宮裡真是訊息靈通,這御醫剛不過離開一盞茶的功夫,皇后就收到了訊息,朕真是小瞧你了。”
原主以為趙昀誤會自己在他身邊安插了人手,頭像撥浪鼓一樣搖得厲害:“臣妾沒有,是…是那賤蹄子,她買通了一個小宮女,問出了這些訊息的,和臣妾無關。”
她的手立馬指向霏然,想要把霏然丟擲去來為自己自保,霏然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原主,明明是自己為她求情,為她買通訊息,沒想到她竟過河拆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