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話,她有眼色的沒有說出來,畢竟未言之語都或多或少的清楚。
但像這種事,作為女子是最深惡痛疾的,謝夫人臉色也不好,更別提崔悅這種滿滿江湖豪氣的女子。
她恨恨地咬著筷子,彷彿筷子就是那些專門拐賣女子的人販子,胸腔憋著氣,咬牙切齒地說道:“這種毫不憐惜女子的人死不足惜,可別讓我逮到這種人,否則我一定將他們千刀萬剮,抽筋扒皮。”
哪怕與崔悅有著仇,公主此刻也是和崔悅站在一個地方的,憤憤不平:“對,這種人簡直是不配為人,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莫名中槍的少莊主和趙昀,此刻滿臉黑線。
謝夫人倒是被這二人逗笑了,安慰著她們:“往好處想想,若只是真的迷了路,或者去別處省親了呢,如果真是這種情況,官府找不到線索也是應當的。”
“若真如您所說,那就好了”公主崔悅奄奄的回答。
在同一個飯桌上,他們的議論,趙昀沒有插進一句話,因為他第一口吃到這菜時,發現味道十分熟悉。
公主也說了一句話,他特別在意:“這飯菜似乎有點熟悉,好像在哪吃過……”
趙昀糊弄了她幾句,公主才草草地揭了過去,他已經嚐出這味道是林鳶做的,可是他不想讓公主猜測到,畢竟新皇是她的哥哥,萬一她去通風報信,讓新皇得到了訊息,這可怎麼辦……
趙昀胡塞了幾口,他壓抑著激動的心情,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鳶兒了,他藉口說吃飽了就打算先去廚房找林鳶,離去之時還叫少莊主看著一下公主,讓她不要到處亂走。
此刻,林鳶和新皇這邊也正在用午膳。
新皇警惕的排查了一下房間的周圍,確定了沒有旁人才關起了屋子用膳,同時還壓低了聲音問林鳶今日早上的事:“今天那謝夫人可有問你什麼?可是被她發現了?”
林鳶搖搖頭,回憶了一下早上她回答完謝夫人問題之後的表情並無異色:“她問了些問題,猜測是我,可是又不太確定,但是她的反應不大,應該是相信我了。”
他有時並不相信林鳶的看人水平,就她那時刻被騙的日常,他沉默了片刻,才謹慎地說道:“要麼謝夫人在扮豬吃老虎,要麼就是真的認為不是你,但就你的描述,我覺得前者比較可能。”
林鳶也覺得可能,但她就是不想被這麼隨意地貶低,故意和他唱反調:“萬一是後者呢!我瞧這謝夫人是個熱心腸,而且待自己的兒子又那麼好,我一個孕婦,不過手藝好些,就這般的照顧我,你怎的總愛將人看得惡毒。”
新皇滿眼看智障般看著林鳶,眼神淡漠,說出的話更是痛擊林鳶的心:“有時候我懷疑你是真的蠢還是假的蠢,難怪被人騙得團團轉,要不是你是我的人質,我此刻真的想就此將你扔下,好擺脫你這個包袱。”
林鳶頓時不服氣了,夾菜的筷子停住了:“嘿!什麼叫我蠢,本姑娘聰明絕頂,人長得美,做飯又香甜可口,你居然敢嫌棄我。你這人這不知好歹!”
新皇瞥了她一眼,一個空腦美人她承認,其餘的一概不認,嗤笑了她一聲:“便是三歲小孩都比你分得清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人謝夫人給你一顆糖棗,你就死心塌地為她賣命了?你可別忘了,昨日是誰救了你才沒被那謝夫人發現。”
說起昨晚的事,林鳶瞬間就洩氣了,昨天確實多虧他自己才沒被發現,但心裡彆扭。只好憤怒的一口一口把飯塞進嘴裡,嘴裡但還是不忘嘀嘀咕咕:“便是昨日沒你的幫忙我也不會被發現”末了,又補充一句,“誰稀罕!”
自說自話,新皇一句也沒聽見,補了一句:“什麼?”
“沒什麼”說完快速地將自己碗裡的飯解決了,想起今天來了幾個客人,怕謝夫人又讓她做些什麼糕點之類的,就想著趕快回廚房,吃完就同新皇說了一聲,“你自己吃完收拾一下,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麼事要忙?”
林鳶出了房門,走得沒影之後,新皇嘟囔了一句“白眼狼”
趙昀在路上問了好幾個丫鬟才打聽出來謝府的廚房在哪,怕林鳶走了,他加快了腳步往廚房趕,在進廚房的門口,林鳶頭往裡邊看了一眼,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臉,林鳶都怕是幻覺了,用手揉了揉眼睛,沒錯,張開雙臂,高興地朝他奔去:“阿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