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的老闆同我說,今日有個謝府的人來找我,說她家夫人吃了我做的菜,覺得不錯,希望我能去謝府做個廚娘,事少工錢多,我覺得可行,比在客棧方便許多”林鳶慢吞吞說了今天的事,滿眼期待的看著他,“我是想同你商量一下,要不要去謝府。”
新皇的手指骨節分明,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著桌子,嘴裡不斷嘀咕著“謝府…”
突然想到了什麼,詢問林鳶:“是城北的那個謝府嗎?”
林鳶回想了一下,好像聽東家說什麼城北之類的:“好像是那家,怎麼了?”
他點了點頭,同意了這事:“你要想去就去吧,但有一點,必須帶著我進去。”
聽到是這麼小的一個要求,林鳶毫不在意地同意了,又突然想起了今日東家臨走時說的那件事:“對了,你最近不是總在外面到處走嗎?你近來有沒有聽到一些女子失蹤的訊息,應該都是些年輕漂亮又是未出閣的女子,老闆似乎對這件事很忌諱,他今日和我說完話,走時還提醒我最近不要到處亂走,以免招惹莫名其妙的災禍。”
新皇這幾日一直在外奔走,訊息確實聽到了不少,特別是失蹤這件事,連官府都查不出:“我前些天在外頭聽人說了那麼幾句,,這件事將官府都驚動了,看來確實嚴重”頓了頓,偏過頭,看著林鳶年輕素淨但又不失風韻的面容,覺得惹眼極了,提醒道,“他說得沒錯,你最近不要到處亂走,你要是失蹤了,我可不會費盡心思去找你。”
對於這種事,林鳶大膽極了,根本不聽勸:“我已經懷孕了,誰那麼腦子不好,還會打我這種孕婦的主意啊!”
聽到“懷孕”二字,新皇突然黑了臉,林鳶也不知道自己觸了他的哪根不對經的弦,只見他“噌”地一下站起了身,甩了甩衣袖,冷哼一聲就回了房間,留下一臉莫名的林鳶。
林鳶氣得一口一個把剩下的糕點全給吃了,咬牙切齒地咕噥著:“什麼毛病啊!我全吃看都不給你留下一點渣渣。”
第二日,天一亮,就告訴東家說自己同意了,但要帶著新皇一起進府,這話轉給了謝府,謝府覺得沒什麼,養一個是養,養兩個也是,就同意了。
隨後,林鳶就收拾包袱,帶著新皇麻溜地進了謝府。
謝夫人的貼身丫鬟先帶著新皇和林鳶去安頓,丫鬟瞧瞧林鳶又瞧瞧新皇,喊了一個小廝吩咐了一句,叫他帶著新皇去了男眷那邊,自己則帶著林鳶去了女眷那邊:“林姑娘,您住在這邊的院子,您先休息一下,稍後我會帶您去見夫人。”
林鳶點點頭:“謝謝姑娘啊!”
林鳶花了點時間梳洗打扮,躺在床上小眯了會,晚飯過後,才有人來喊她,說夫人想見她。
謝夫人看著眼前這個清麗的美人,實在難以將她和整日在廚房蓬頭垢面的廚娘聯絡在一起,,難以置信地問道:“你就是那個小廚娘?”
“是的”
謝夫人不太想相信,太年輕了,而且似乎還懷了身孕,朝著身邊的小丫鬟揮了揮手,示意她靠過來:“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手藝極好的廚娘,未免…太過年輕了些吧!”
小丫鬟還沒出口,林鳶言辭懇切地說道:“若您不信我,我可以證明給您看。”
謝夫人同意了,讓小丫鬟帶著她去廚房,林鳶依舊動作利索,沒一會就做了一個小食,看起來可口又不油膩,最適合飯後消食。謝夫人嚐了一口,是那個味道沒錯,誇讚了她一句:“林姑娘的手藝著實不錯 ”
“其實,我這次請你過裡啊,是為了我那身體虛弱的兒子,他挑食挑得很,每日都沒甚胃口,這樣身體又怎能好起來呢,聽說你極擅長藥膳,這樣吧,你就每日替軒兒做一份藥膳即可。”
每日就做這麼點事,林鳶都要懷疑謝夫人是在做善事了,但是她需要這份事,便一口應下了。
回去的路上,林鳶從下人的口中知道了,謝夫人的兒子名謝軒,是個病秧子,身體常年不好,基本待在房間,極少能在外頭碰見他,謝夫人為了這個兒子,花費了許多心血,整天愁得不行。
這樣想來,謝夫人確實像個善人。
世間最尷尬的事莫過於,前一秒你剛議論過這個人,下一秒這個人就出現在你的眼前。林鳶在遠遠地就瞧見了一個男人的身影,穿著一身朱白色的外衫,活脫脫一個清貴少爺。身材修長,面容清瘦,又像極了長期營養不良。
丫鬟瞧瞧附耳:“這就是我們的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