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鳶邊痛哭,邊模糊不清地重複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林鳶哭得可憐,可是新皇經過這麼些事後,一點都不想分個眼神在她身上,甚至對林鳶越發的失望,便在一旁一直冷眼看著公主責罵她,也沒有阻止。
在林子裡休息了一會,新皇怕追兵很快地趕來,就很快地又上路了。
正午的陽光曬得很,如此烈日,一路駛來,路上的人越來越少了。
怕追兵的追捕,他本就尋了一個人煙稀少的小道趕路,趕了大半天,倒是人影都很少見了。
日頭的光似乎是專門照著他們曬,三人的額頭或多或少出了些薄汗,根本並不適合繼續趕路。再者公主和林鳶舟車勞頓,早已疲憊不堪,特別是林鳶還懷著孩子,胃裡一直泛著酸,但她本就自責,也不肯聲張,給他們添麻煩。
見此,新皇尋了路邊的一個客棧,過了這麼久,他們半滴未進,即便要趕路,也要補充體力,否則還沒走遠,就體力耗盡而亡。
一進客棧,滿面的涼氣吹來,客棧搭在陰涼的地方,冬暖夏涼,在這種人煙稀少的地方,能有這麼一個客棧為過路人提供休息,的確不錯,店裡的夥計並不多,加上店家,也只有三人。
公主從昨日晚上起,就沒再進食,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剛坐到位子上,就拿起水壺倒了一杯水,新皇同樣如此,解了渴,就找來小二訂了三間房。
隨後,大手一揮,豁氣地點了幾道葷菜,絲毫沒有注意到林鳶難看的臉色。
新皇雖然落了難,但也不影響他仔細打量這間客棧,客棧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搭起來的,何況還是在這種渺無人煙的地方,一時語氣十分驚訝道:“這間客棧著實不錯,搭在這種地方很是方便過路人,現在才發現,可惜了。”
公主毫不在意,眼巴巴地盯著廚房的方向,盼著能快些做好菜:“皇兄,這有什麼可惜的,你若喜歡,以後我們常來就是,這裡離城中算不得遠,更何況…”
說著說著才意識到,自己已經算不得公主了,也不知道以後怎麼打算,還大言不慚。
微微頓了一下,繼續道:“大不了以後悄悄地來嘛,皇兄不要洩氣,天無絕人之路,皇兄以後去哪我都陪著皇兄,皇兄無論是在我的心裡還是眼裡,都是這世間最厲害的大英雄”轉眼,又突兀地轉了話題:“哎呀…這菜怎麼還沒上啊,我都餓死了。”
突然聽到此話,瞳孔驟然一縮,心裡停頓了一下,又瞬間活躍地跳動了起來,像是重新活過來了,笑意從心裡延伸到了嘴角,反倒是平靜了心,眉眼帶笑:“是啊,以後若是想來,哥哥一定帶你來。”
說完後,轉過頭,想看看外面的情況,忽的瞥到林鳶的臉色不對,皺了皺眉:“林鳶,你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不舒服?”
對此,公主挑眉,毫不吝嗇地諷刺了幾句:“她能有什麼不舒服,做壞事的時候她可是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皇兄,不用管她,指不定是裝的,她可不止一次地這有騙過我們。”
林鳶忍了許久,說句話都沒什麼力氣了,臉上血色全無,蒼白如紙,面對公主的諷刺,細聲反駁道:“我…我不是…”
新皇沉默的拿起了水壺,往杯子裡倒滿了水,將水杯遞給她,面無表情道:“喝點水吧。”
林鳶剛打算伸手接,公主就從另一頭搶了水杯,一口氣“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以此來表示自己的不滿。
對此情況,新皇感到頭疼,嘆道:“不過一杯水而已。”
她毫不退讓,嗆聲道:“不過一杯水,難不成她沒手沒腳,非得別人幫她才行,不能自己倒。皇兄你是不是忘了誰害你到這般田地的,你怎麼還幫著她。”
這話一針見血刺進了新皇的心,也不再爭辯什麼了。
林鳶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加深他們兩的爭執,就準備離開了。再加上自己確實不太想吃任何東西,說了一句沒胃口,就去房間休息了。
走之前,還聽見公主嗤笑了一句:“瞎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