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姜子軒信鴿,趙昀一刻不停,立即將信鴿上的字條取下。
只見字條上僅僅不過幾個字,卻讓趙昀心驚肉跳了一番——計劃恐敗露,望儘早實施。
趙昀的臉色著實不佳,面目嚴峻,眉毛都擰到一塊,就連一旁悠閒吃茶的少莊主都能察覺到不對。
“怎的了,可是事情進行的不順利?可是怎麼會啊,兵符不是已經拿到手了嗎?”
趙昀撫了撫眉頭,皺著的眉頭依舊沒有鬆懈:“不是”頓了頓,將手中的紙條遞給少莊主,“是姜子軒來信說,計劃有暴露的苗頭,叫我們早些實施計劃,怕再生事變。”
拿到紙條的少莊主疑惑不解,實在不明白,計劃怎麼就可能暴露,明明都是暗中進行的。心軲轆轉了幾圈,轉念又想:“是不是新皇察覺到了兵符是仿製的,那事情就糟糕了,萬一他打我們一個猝手不及,我們反擊也來不及啊。”
趙昀起初也是這麼想的,但又仔細想想事情不對,若是兵符被發現是假的,那麼姜子軒早就被抓起來囚禁了,怎的還飛鴿傳書,但這字跡確是姜子軒不假。
趙昀大膽地猜測了一番:“是不是姜子軒出城引起了新皇的懷疑?懷疑他出城是為了我們的事,或者說是懷疑出城與我們密謀著什麼事。或許姜子軒也是這麼想的,如此才傳書讓我們儘早實施計劃。”
說完,立刻修書兩封,將信交給暗衛,並且吩咐他們,分別交給丞相和書生。
丞相和書生收到信件後,確認無疑是趙昀親手寫的,立馬隱蔽地打扮了一番,按照信件上的地址,飛快地望城外的一家客棧趕去。
等到丞相和書生已全部來齊,趙昀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得一清二楚。
捋清思緒後,丞相才謹慎地開口:“我確實聽聞新皇確實召了姜子軒入宮,卻不知是為何事,若真是因出城的事,那遲早會查到這間客棧,到時怕是會落入虎網,計劃儘早實施也未嘗不可。”
趙昀點點頭,他確實也是這麼想的:“我已決定將計劃提前,此番邀二位前來,便是一同商量計劃實施的細節。”
接著又補充了一句:“可是目前的問題是兵源不夠,附近的兵少,從稍遠處調兵,時間上是不夠的,遠水解不了近渴,對此,各位可有什麼看法。”
一旁的少莊主握著手中的茶杯,望著桌子出了神,但心裡又猶豫不決,十分糾結,不知該不該說。
趙昀一瞧見少莊主那糾結不已的臉色,就知道他肯定有話說,輕輕地敲了敲桌子,讓他回了神:“少莊主有何高見?”
“啊…就是我家曾給我留了些身手不錯的死衛,一人可抵多人,也不怕他們臨時變陣,可是也不過百來人,這也是不夠的。”
知道少莊主糾結的是這件事,趙昀哭笑不得卻又為少莊主的赤誠之心所感“解燃眉之急尚可,少莊主能找來自家死衛幫我已是不易,我怎好再多苛責。”
燃眉之急幾字倒是給書生一個提醒,倒是想清了一件事:“既然我們無法短時間內調來大批軍隊,這也代表新皇也沒有辦法,兵符在我們手上,只要咱們比新皇的兵足夠多就行。且新皇手裡並沒有真兵符,若是想調兵,也是無法做到的。”
這話確實在理,眾人也意識到了,隨即又商談了一些細節以及之後的應對之措才紛紛離開。
自姜妃聽說父親病重的訊息,便被姜子軒哄騙回府了。
一到府中,姜子軒怕姜妃察覺自己騙她的事實,就想著先回父親房中同父親道明緣由,同自己先串通起來將妹妹留在府中,就先哄著姜妃撒謊道:“妹妹,我出府時,父親正好休息了,不知現在是否醒了沒,你先回房裡休息會兒,若是父親醒來,我即刻就來告知你。”
之後,喊了一個婢女先帶著她回房了,又私下裡找了幾個力氣大的婆子守在姜妃的院子裡,吩咐她們沒有自己的允許,萬不可讓姜妃出院子。
沒多久,姜子軒就急匆匆的去了父親的院子裡同父親商量。
將門口守著的的下人打發了,姜子軒就半闔著門,眼睛左右轉了轉,望了四周,確定沒有人偷聽說話,才放心地關了門。
這一番動靜把姜子軒的父親嚇得不輕,他知道姜子軒被新皇召進了宮,心裡也是極為擔心,如今見他回來了,急忙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出事了,新皇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才召你進宮的?”
姜子軒扶著父親坐下,替他順了順受驚嚇的心:“新皇知道我出城了,質問我出城做什麼,我扯了一個謊,說是替妹妹去尋糕點方子去了,雖暫時打消了新皇的疑慮,但是新皇是一個小心多疑的人,他總是能反應過來的。但是…”
話說了一半沒到又卡住了,可把父親急壞了:“但是什麼,你快說?”
姜子軒為難地說道:“我出宮時碰到了妹妹,妹妹正打算送糕點給新皇,想到妹妹對新皇的情意,我怕計劃實施時,新皇會拿妹妹當盾牌,妹妹肯定會心甘情願地答應的,所以我將她騙回了府中…”
姜子軒的父親略微思躇了一番,肯定了他的做法:“你這話也沒錯,確實按照她的性格,唉…回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