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新皇醒過來的時候,就覺得渾身無力,反應了好半晌後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是被人下了迷藥。
可究竟是誰下的迷藥,這就不由而知了,腦海中閃過幾個人名,卻都被他否認了。
這時候他忽然想起昏迷的時候,林鳶曾經來這裡給他送過藥,可是他巡視了一圈,也沒有在寢殿中看到林鳶的身影。
“來人。”不是他懷疑林鳶,而是現在的林鳶讓他越來越不相信。
守在門口的太監聽到新皇的話,連忙推門走了進來:“皇上,您醒了,有什麼吩咐?”
新皇揉著有些發痛的額頭,“林鳶去哪裡了?”
“回皇上的話,林姑娘已經回寢宮了。”太監有些不明白新皇所聞的話語,剛剛林姑娘來的時候,皇上沒有看見嗎?
“什麼時候走的?”
太監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後,恭敬的答道:“走了有半個時辰了。”
半個時辰?他昏迷的這段時間也該有一個時辰了吧,那麼林鳶在他的寢殿中待了那半個時辰做什麼了?
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不好的事,他即刻穿鞋下床,走到書桌前翻了翻,隨後又走到自己的床前按下了那個機關,看見裡面的東西還在的時候,他鬆了一口氣。
既然月亮和兵符都在這裡,那麼林鳶並不是給他下藥的那個人,而且林鳶發現兵符但是沒有拿走兵符,是不是就是說她始終下不去那個狠心。
站在一邊的太監看著新皇坐在床上一會焦急,一會疑惑又一會笑嘻嘻的,還以為他是哪裡不舒服。
“皇上,您身體可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奴才去為您請太醫?”
“不用了,你去把今日為朕熬藥的宮人找來。”新皇高興了一會後便收起了笑容,神色漠然的吩咐著。
“是,奴才領旨。”雖然不知道新皇要做什麼,但身邊的太監還是領了命令下去了。
很快,一個宮女就被太監領了進來:“啟稟皇上今日為您熬藥的正是宮女翠娥。”
此時那個宮女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在一邊向新皇行了個禮。
“奴婢翠娥拜見皇上。”
“翠娥,朕問你今日可是你為朕熬藥的?”
“回皇上的話,正是奴婢。”
見翠娥承認,新皇心中有了數,面無表情的向身邊的太監吩咐著:“拖下去處死。”
聽到新皇的旨意,那個太監和翠娥皆是一愣,翠娥不知道自己犯了何事,跪在新皇的腳邊求饒:“皇上奴婢犯了何事,您為何要處死奴婢?”
“犯了何事?還要朕來告訴你嗎?”新皇不想再看面前的這個惡毒女人一眼,向旁邊的太監使了一個眼色。
太監很快就領會到新皇眼中的意思,又上前將那個大哭大鬧的翠娥拖了下去。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翠娥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事,竟然會被處死,絕望的時候,她忽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當林鳶走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太監拽著一個痛哭流涕的宮女往外走去,她疑惑不解地看著新皇。
“皇上,這是怎麼了?”
見林鳶來此,新皇的臉色才有些好轉:“這個宮女竟敢在朕的藥裡下迷藥。”
聽到迷藥的事情,林鳶立刻反應過來,轉過頭,這才看清了那個宮女的臉,正是那個去熬藥的宮女,她不想看著新皇濫殺無辜,於是走上前為那個宮女開脫著。
“皇上,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瞧這個宮女老實本分,不像是會下藥的人。”
“哼,表面一套,背地一套,誰知道她最終目的是什麼。”新皇不耐煩地向那個太監揮了揮手,示意他趕快將這個吵鬧的宮女拖下去。
“慢著。”林鳶見果真要出了人命,急忙阻攔著:“皇上,事情沒有調查清楚,就這樣平白無故定罪,著實讓宮中的人心涼,再說她不是也沒有對皇上做什麼嗎?皇上又何必小題大做。”
看著新皇猶豫的樣子,林鳶又繼續說道:“而且在我發現皇上昏迷的時候,生怕會有人對皇上動手腳,所以在這裡守了您半個時辰才回去,想必在之後的半個時辰裡沒有人進來吧?”
後面的這句話是問向身邊伺候的太監,太監聽到林鳶這話連連點頭:“皇上,林姑娘說得對,在林姑娘走後的半個時辰之後,並沒有可疑之人靠近您的寢殿。”
聽到林鳶都這樣說了,新皇只好開口:“竟然如此,那朕就不再追究了,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拖下去仗打二十,以儆效尤。”
林鳶有些不忍心,看著宮女被拖走,索性就轉過身,不再去看她那副可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