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對公主反常的行為感到非常奇怪,心中又在惦記著林鳶的安全,於是抬腳便向林鳶的宮中走去。
待公主離開後,林鳶心中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她在擔心公主究竟會不會將趙昀來此的事情告訴給新皇,畢竟趙昀和新皇之間的關係……。
她不停的在殿中走來走去,忽然聽到門外傳來太監高喊通報的聲音:“皇上駕到。”
隨著太監的聲音落下,新皇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林鳶看到新皇的時候,眉頭一皺,公主前腳剛走,新皇后腳就來了,莫不是公主將趙昀來這裡的事情告訴給了新皇?
林鳶心思百般流轉,最終決定裝糊塗,什麼都不說,大有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架勢。
“拜見皇上。”她不卑不亢的對著新皇行了個禮。
新皇見林鳶果真如公主所說那般一切安好,這才微微的放下了心,他走到軟榻坐了下來,淡淡的開了口。
“起來吧,懷有身孕日後就免了禮吧。”
林鳶慢慢的站起身,走到一邊的桌子旁坐了下來,漫不經心道:“這裡是皇宮,您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見到皇上不行禮豈不是無法無天了。”
新皇又何嘗聽不出林鳶語氣中對他的嘲諷,不過她現在有了身子,他不願同她計較罷了。
“鳶兒,你什麼時候才能夠學會平心靜氣的和朕說話?就像,就像從前那般。”新皇眼中滿是祈求的看著林鳶,他多麼希望她能夠正眼看一看自己。
聽到新皇的話,林鳶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來,“呵,從前?不知皇上口中指的從前是什麼時候?是皇上不擇手段奪了我夫家江山的那一刻?又或是什麼時候?”
林鳶話音剛落,就聽見‘啪’的一聲,一個好好的茶杯碎在了新皇的手底下,他惡狠狠的盯著林鳶。
“林鳶,你不要仗著朕對你的喜歡,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把任何人當作軟柿子,朕可以讓你進宮,一樣,朕也可以讓你出不去這個宮中。”
林鳶聽到這話,絲毫沒有慌亂,則是在一旁不緊不慢的喝著茶,“就這樣氣急敗壞了?皇上還真是開不起玩笑呢!”
看著新皇被自己氣的半死,林鳶心情就莫名的愉快。
新皇本想發脾氣,可是硬生生的將自己的怒火壓了下去,咬牙切齒的看著林鳶:“好,很好。”
隨後新皇像是想起什麼一般,看著林鳶:“剛剛公主來這裡你同她說了什麼?”
聽到這話,林鳶心中一緊,後又故作鎮靜盯著新皇:“皇上以為我和公主說什麼了?”
“如果你沒和她說什麼的話,她豈會那般慌亂?”
原來公主沒有將趙昀進宮的事情告訴給新皇,這下她就放心了:“皇上多疑了,我和公主不過是說了些體己話,難道這都不可以嗎?”
見林鳶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模樣,新皇的怒火又被點燃了:“林鳶!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朕的極限!”
林鳶不緊不慢的站起身,跪在新皇的面前,冷嘲熱諷的開了口:“哦,如果這樣就讓皇上生氣的話,那還真是我的罪過呢,皇上饒命啊!”
“林鳶!”新皇忽然怒吼了一聲:“既然你沒有半點同朕說的意思,那就別怪朕手下不留情了。”
說完,不再停留離開了林鳶的宮中,待他出去後一腳踹斷了花園裡的一棵樹,身邊跟著伺候的人見到新皇這般模樣,紛紛低著頭,大氣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將怒火引到自己的身上。
踹斷了樹,新皇怒火終是消了一半,隨後吩咐後邊的太監:“多派幾個人保護她,免得又被人鑽了空子。”
“是。”
將新皇氣走以後,林鳶的心終是放下了,以她對新皇的瞭解,如果他真的得知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趙昀的,一定會惱羞成怒,想必今日定會送來一碗墮胎藥了。
趙昀回到客棧以後,與少莊主商量接下來該如何做,現在可不比以往了,之前他們可以步步為營,現在林鳶有了身孕,奪回皇權的事情是迫在眉睫了。
畢竟,趙昀可不想讓自己的孩子一生下來就認賊作父。
“那我們接下來該如何做?”少莊主自然知道趙昀心中所想,他對林鳶的心思,日月可鑑。
“如今鳶兒有了身孕,我們不得不加快進度了,我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趙昀附在少莊主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聽完以後少莊主驚訝的看著他:“不是吧?趙昀你當真要這樣做?”
憑少莊主想破腦袋也沒想到趙昀會有闖入皇宮偷兵符的想法。
趙昀堅定的點點頭,“不錯,我不想再等了,只要鳶兒在宮中一天,我的心就懸著,我也不想讓我的孩子一出生就看見賊人。”
“好吧,事到如今,我也不能阻攔你,不過皇宮戒備森嚴,而那新皇又是小心謹慎的人,你此番前去,定要小心才是。”
“我自然知道,我會派人在外接應的。”趙昀早在路上就已經想好了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