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被咬傷一事極其蹊蹺,還會調查出任何結果,人們私下裡對此議論紛紛,卻也噤若寒蟬,畢竟受傷的可是皇帝。
因為這個突發事件,整個狩獵的賽程也暫停了下來,整個營地的氛圍都非常的沉悶緊張。
就這樣過了幾天以後,經過隨行太醫一段時間的精心診治,皇帝身上的傷勢終於漸漸恢復,不再如最初那麼嚴重了。
“陛下,姜子軒求見。”新皇所在的營帳外頭走進來一個奴婢,恭敬的低聲稟報。
新皇聽到姜子軒這個名字眉頭微皺,有些頭疼,卻也是毫不猶豫大手一揮地命令:“宣他進來吧。”
“是。”那奴婢應了一聲退下。
營帳外,秋風瑟瑟,原本應該是無比熱鬧的地方,如今卻是尤為的肅穆安靜,四周甚是靜謐。
周圍不斷的有人巡邏計程車兵和奴婢下人走過,看到新皇營帳在站著的人心裡多少都有點犯嘀咕,這個人怎麼現在還敢湊過來,真是膽子夠大。
畢竟誰都知道陛下遇險跟此人脫不了干係。
而姜子軒則毫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正在焦急的來回踱步,忐忑的等著。
其實這幾天以來他的內心都比較擔憂,只是並沒有機會接近新皇,如今聽說新皇傷勢大好,他才前來,畢竟因為之前的事他心中略有不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露出了什麼馬腳,萬一被抓住把柄就完了,最好設法試探一番。
沒過一會兒,有人宣他進營帳,姜子軒這才鬆了口氣,抬腳兀自進了帳篷,營帳內蔓延著濃濃的藥的味道。
他看著面前臉色不是很好的新皇,審視片刻謹慎開口:“參見陛下,陛下傷勢可還好?”
“不勞掛心,朕好得很。”新皇的語氣卻有些奇怪。
對於這個姜子軒,他自是懷疑的,那也在林中這人突然消失,在此之後,就出現了白虎讓自己陷入危機,要說這其中沒有計較那是不可能的。
至於是不是這個人設計,底下並沒有讓人查出些什麼,所以他才無從追究。
眼見著新皇的臉色不太好,對自己似乎有所懷疑。姜子軒心道果然是被懷疑了,他想著也不好為自己解釋什麼,他知道根本就不是對的解釋的時機。
只不過現在也沒辦法繼續無動於衷。想著姜子軒突然跪下了:“陛下,臣有罪。”
沒有辦法解釋,唯有認錯才是真的。
他這一跪倒是讓新皇驚訝了片刻:“愛卿這是何意?”
姜子軒:“都是微臣失職,才讓陛下進入險境,請陛下責罰。”
“愛卿嚴重了,你起來吧。”新皇假意扶了一下。
姜子軒這才順勢起身,卻是一臉的誠惶誠恐:“多謝陛下。”
二人又交談推諉了一番,不知不覺過了半個時辰,姜子軒這才退下。
看著姜子軒轉身離開的背影,新皇在原地沉默半晌,眼底閃過一抹凌厲精光:“來人!”
“屬下在。”新皇的親衛走上前,等待命令。
新皇微微眯了下眼,思索片刻又命令道:“你去查一下姜子軒,看看他最近跟什麼人來往。”
“是。”
待親衛轉身離開,新皇才終於不再強撐,有些虛弱的坐回椅子上。
旁邊的太監默默的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心裡確實感慨萬千。自古帝王家總是多疑。這次經歷過這樣的事,自然也不例外,多事之秋,又有一些人要倒黴了。
“對了。”新皇此時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又道:“聽聞那離寒為救公主也受了傷。”
見狀老太監十分配合的回應:“是啊,多虧了他公主才會無恙。”
新皇煞有其事的點頭:“你吩咐下去,去給他送一些補品和賞賜,別讓人覺得我皇家怠慢了恩人。”
雖然如此,他語氣還是依舊平淡,也帶著一絲隨意。畢竟離寒這個人,現在他並未將他放在心上。
那老太監立刻點頭領命:“奴才遵旨。”
老太監得了令就轉身出去安排人送禮,眼下有很多人會倒黴,恐怕唯一得了好運的人,就是那離寒了吧。
而在離寒的帳篷外,公主正在和他執拗的對峙。
公主有些惱怒的看著他: “喂,你聽到沒有?”
她在這裡說了半天,只覺得對方是個榆木腦袋似的愛答不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無動於衷,她堂堂一個公主倍受冷落,自然是氣不過的。
“公主這是何意?”離寒眼見公主大發脾氣,卻依舊不為所動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