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妃被閣主警告,回到宮中發了一通脾氣後便冷靜了下來,身邊的宮女見狀走上前疑惑地問著姜妃。
“娘娘,皇上又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的?莫不是有人告狀?”
聽到宮女這樣說,姜妃,心中便明白是誰在告狀了:“一定是那個賤婢,一定是她在皇上身邊說了什麼,所以皇上才會警告本宮。”
此時的姜妃已經對碧玉恨的深入骨髓,恨不得立刻殺了她。
旁邊的宮女自然是看得出姜妃眼中的殺意,於是試探性的問道:“娘娘,要不我們人不知鬼不覺的把她解決了?”
姜妃坐在桌邊沉思了一番,隨後搖了搖頭:“不可,如今皇上看中這個賤婢,倘若她沒了性命活著,一定會懷疑到本宮頭上的,更何況現在皇上對本宮的態度不清不楚,所以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姜妃又怎麼會不知道閣主現在對自己的態度,饒是他下令饒恕了姜家,但是對她依舊是不聞不問,彷彿在宮中從來沒有她這號人存在一般。
“難道我們就這樣輕易放過她了嗎?”顯然這個宮女有些不甘心,從來都是她欺負別人的,什麼時候有過別人欺負她的時候。
姜妃不停地在手中把玩著帕子,嘴角扯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來:“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本宮就不相信,那個賤婢能一直囂張下去。”
御書房中,閣主身邊的太監正在為批閱奏摺的閣主研著墨。
忽然閣主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狀似不經意的開口:“最近公主在做什麼?可還有發脾氣?”
“公主最近很是安靜,許是消了氣。”旁邊的太監想了想又繼續說著:“皇上,公主少不更事,您還是放她出來吧!”
聞聲,閣主放下了筆嘆了口氣:“朕也不是真心想關著她,不過那日真的是在氣頭上,朕的皇妹竟然會為了一個想要刺殺朕的刺客求情,叫朕如何不寒心!”
隨後又繼續開口道:“從小到大,她要什麼,朕都會依她,可她呢?她的所作所為絲毫沒有為朕考慮半分。”
“皇上,終究是公主不懂事,若是公主能夠和皇上坐下來好好談一談,想必就不會出這麼多的事情了。”太監苦口婆心地說道,他又怎麼看不出來皇上是真的在心疼公主,只不過沒有個臺階下,倆人就一直耗著罷了。
“朕何嘗不知道呢,罷了罷了,你去傳朕的口諭,將公主的禁足解了吧!”
“是,老奴這就去。”太監興高采烈地從書房走了出來。
閣主坐在龍椅上,看著面前堆積如山的奏摺,又想到剛剛太監所說的話,最終嘆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當林鳶得知閣主妹妹的解了禁以後,迫不及待的向閣主妹妹的殿中走去,當她剛剛走到御花園的時候,正巧遇見了打算去看望閣主妹妹的閣主。
“拜見皇上。”雖然閣主早已經告訴過她多次在宮中不必行禮,可她每每見到閣主還是在行著禮。
閣主見到林鳶,心中的煩悶一掃而光,立刻詢問著她要去何處:“你這是要去哪裡?”
“我聽聞公主被解了禁,所以正打算去看看呢。”
“原來如此,和朕想到一塊兒去了,既然這樣,我們就一同前去吧。”林鳶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兩人一同來到閣主妹妹的殿中,閣主妹妹見到林鳶來了很是高興,隨後眼光瞥見到她身後的閣主,臉上的笑容立刻收了回去。
見自己的妹妹還因為少莊主的事情而生氣,閣主有些尷尬的咳了咳,隨後不理會兩個人,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
“姐姐,你怎麼會和他一起來?”閣主妹妹見閣主繞過她們兩個人徑直走了進去,頗有些不滿的對林鳶說道。
“什麼?”林鳶以為自己沒有聽清閣主妹妹說的話,隨後看了看兩人之間的氣氛,立刻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於是她牽著閣主妹妹的手走到了桌子邊坐了下來:“我不過是路上偶遇到皇上罷了,相信皇上也是聽聞你被解了禁,想要過來看看你。”
“哼,他會來看我?是來看我笑話的吧?”閣主妹妹絲毫不介意閣主會聽到,仍在自顧自的說著話:“不要以為解了禁我就會理他。”
見閣主妹妹耍起脾氣,林鳶只好開口緩和著氣氛:“好了公主,相信皇上也是不願意看見你受到傷害,畢竟你可是他唯一的妹妹。”
林鳶只好拿出了他們之間的親情來說事,希望閣主妹妹能夠明白閣主的一番苦心。
在閣主妹妹低頭沉思的時候,一旁默不作聲的閣主忽然站了起來:“玉樹房裡還有奏摺等著朕批,朕就先回去了,你們兩個人在這裡好好聊一聊吧!”
說完,不待二人回答,閣主帶著太監匆匆地離開了閣主妹妹的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