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鳶揉了揉額頭過去問炎燕:“你的臉怎麼樣了?”
炎燕呲牙咧嘴,她攔住了林鳶想要碰她的臉的手說:“當然疼啊,那臭女人,打我的手勁不知道有多大,也不知道平常裝什麼柔弱!”
明明現在兩個人的處境都不是很好,可是讓炎燕這麼一說,林鳶不知怎麼的就有些想笑,她一邊從自己身上翻出來一瓶傷藥,一邊揶揄道:“你這話說的,女孩子當然要裝柔弱啊,你看看你嫁進沈家不也是不經常動手了嗎?”聞言炎燕的臉有點紅,也不知道是打紅的還是害羞了。.
林鳶給炎燕勉強上了藥,有些糾結的看著外面說:“唉,這下怎麼辦?他們肯定防備的更深了。咱們這次啊,估計是沒法跑了。”
炎燕皺起了眉頭:“那怎麼辦?”
林鳶一邊環顧屋內的四周一邊說:“只能等到明天早晨,他把咱們轉移的時候再想辦法了。”
炎燕說:“明早他們轉移的時候肯定也會把咱們打暈,萬一醒不過來呢,怎麼辦?”
林鳶道:“那就等········”說到這裡,林鳶猛然頓住了聲音。
炎燕奇怪的看她:“鳶兒你怎麼了?”
林鳶提起裙子,飛快著衝著屋子另一邊跑了過去,從地上撿起一隻簪子興奮的說:“你看你看這是什麼?”
炎燕瞟了一眼說:“這不就是個簪子嗎?,你要是喜歡我回去再買一個給你啊。”
林鳶沒忍住,翻了白眼說:“買什麼買啊,我又不喜歡這種花哨的款式。你難道沒認出來嗎?這是邱舒敏的簪子啊。”
聽見林鳶這麼說,炎燕一下眼睛都亮了:“真的假的,可是邱舒敏的簪子怎麼會在這兒?會不會是你認錯了呀?”
林鳶看著她終於沒忍住問:“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這簪子,既然在房間的另一面,估計是你剛剛扇邱舒敏那一巴掌的時候扇出去的。”
炎燕震驚了:“我剛剛打她的時候用的力氣這麼大嗎?”
林鳶扭頭表示拒絕和她交流——你一個習武之人手勁兒有多大心裡頭沒點兒數嗎?啊?
見林鳶不再說話,炎燕有點尷尬的吐的吐舌頭。
良久林鳶無奈的道:“你這腦子,唉,真是服你了。”
炎燕的笑了,她拿起那隻簪子在手中把玩,說:“如果有了這隻簪子,那我們回到沈府的時候,是不是就可以借這個指出邱舒敏所幹的事兒了,這樣就可以把她趕出省府了對不對?”
林鳶贊同的點點頭說:“沒錯,就是這樣。不過當務之急是我們得想辦法逃出去。”
炎燕說:“這我就不管了,這種動腦子的事情還是你來吧,必要的時候我來給你提供武力支援就好了。”
林鳶:“…………” 她覺得她遲早有一天得被這人氣出腦梗。
絲毫沒覺得自己氣人的炎燕大大咧咧的靠著牆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了下來,她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對林鳶說:“你坐下來想呀,站著不累嗎?”
林鳶嘆氣:“我怕我坐在那兒一會兒就睡著了。”
炎燕無所謂道:“不管怎樣你今晚都是要睡的,不然怎麼好攢足精力明天逃跑呢?要是實在想不出來的話,那我們就隨機應變吧,反正我會武功,你會醫會毒,到哪都吃不了虧的。”
林鳶看著炎燕良久都沒有說話——怎麼辦?她居然覺得這人說的居然好有道理的樣子。
靜默了兩秒,林鳶靠著炎燕坐下來說:“你說的也對,與其這樣想,咱們不如今晚就好好的養足精力。”
身為習武之人的炎燕第二天是被外面的動靜吵醒的。她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了眼外面透過門窗的縫隙灑進來的陽光。趕緊扭頭去看,結果發現林鳶比自己睡得還香的呢,她無語了片刻,連忙推了推她:“鳶兒醒醒,別睡了。”
林鳶應聲醒來,她看了看透進來的光亮,驚訝道:“天已經亮了嗎?”
炎燕點點頭說:“是。我估摸著他們也應該快要行動了吧。”
剛說完就有兩個大漢推門進來——正是昨天被她們二人放倒過的大漢!大漢看著她們,獰笑了兩聲,抬手把二人劈暈。
兩個人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林鳶想挪到炎燕的旁邊,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她只得開口,卻沒有想到沒法發出聲音,她只能用眼神示意炎燕。
炎燕看了看她的眼神,然後開始拼命眨眼睛。
林鳶:“………”原諒她吧,她沒有讀心術,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折騰了好一會兒之後,林鳶終於明白了炎燕的意思——原來炎燕也動不了、說不了話。這時候外面傳來了兩個馬車伕的對話聲。
其中一個說:“唉,馬車裡這兩個女人還是長得很好看的,只是可惜要被賣到妓院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