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燕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思緒飄了有多遠,她只是突然想到了很多人很多事,這其中就有她師父的一句話——“孩子,永遠,永遠不要讓自己陷入情海中無法自拔,否則最後受傷的只會是你自己。”
想著想著,突然聽見外面傳來了林鳶的聲音:“嫂子,到了,下來吧!”
炎燕坐在車內呆了好一會才扶著林鳶遞過來的手下車,一下車,她就看見,她日思夜想的那個人就站在府門前,正有些緊張的看著她。但炎燕不知怎麼的,明明那麼想他,可現在見了人,她卻並不想多做什麼。
聽說他們要回來,一早就在府門等著的沈賦現在看見炎燕淡淡的和他打了個招呼就進去之後,無數話被梗在了嗓子裡。他張了張嘴,終歸是什麼也沒說出來,垂頭喪氣的進了沈府。
在後面看著他們的林鳶不禁有點擔心,她嘀咕道:“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啊!看現在這樣,我哥別是追不回來了啊!”
趙昀湊到她耳邊悄聲問:“自己嘀咕什麼呢?”等他聽完林鳶的擔心之後,實在是沒忍住,然後拉下了臉:“夫人,你和你相公這麼久沒見了,現在好不容易見著了,你居然還在想其他人的事情?”
林鳶白他一眼:“你想啊,他要是把炎燕氣走了,以後再來個什麼妖豔賤貨天天把沈府搞的烏煙瘴氣的,那還能好嗎?況且,以後他們是皇親哎!我這還不是為了你著想?”
明明知道這小女人,只是口頭上這麼說,心裡還指不定是怎麼想的呢,但是趙昀還是沒忍住勾起了嘴角,他道:“到時候再說吧,現在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解決,走吧,咱們先把正事辦了。”
說起正事,林鳶摩拳擦掌:“小婊砸,我要不手撕了她我就不姓林!”
進門接受了沈母如暴風般的關愛之後,林鳶迫不及待的切入了正題,她似笑非笑的看著從她和炎燕一進來就沒這麼說話的邱舒敏,故意道:“邱小姐,我和嫂子回來了,你不和我們道個祝福嗎?祝福一下我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正在想自己事情的邱舒敏被林鳶這一句話拉回了神,她看著林鳶,勉強笑了笑說:“是是是,是該說一句,怪我,這幾天事情太多了,一不小心就忘了禮數。”
林鳶目光有些散漫,她沒什麼形象的坐在椅子上說:“什麼事這麼煩啊,莫不是邱小姐還在想著下次怎麼弄死我和嫂子?”
聞言邱舒敏的臉色“唰”的變得蒼白起來,她哆嗦著嘴唇,半響才說:“林小姐這是什麼話?你們沈府收留我,我……我怎麼會想著害你們?”
“哦?真的是這樣嗎?那看來,是我冤枉邱小姐了?”
“是啊,這其中肯定有什麼…………”
沒等邱舒敏那句話的尾音落下,林鳶就從懷裡掏出來一支簪子拍在了桌子上,力道之大,看的趙昀心疼不已,連忙把她的手拉過來給她揉,林鳶對著趙昀笑了一下,然後看向了邱舒敏:“邱小姐,這隻簪子,我怎麼記得你好像也有一支?不如拿出來給我們瞧瞧?”
邱舒敏艱難的開了口:“那……那幾天我缺錢,當掉了……”
“哪家鋪子啊,我們幫你拿回來,不然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沈家這是苛待客人呢,都逼的人家去當東西來活命了,這對我們沈家的名聲也不好不是?所以邱小姐千萬別和我們客氣!”
面對著林鳶的咄咄逼人,邱舒敏終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她半張著嘴,臉色蒼白,眼神恐懼,卻說不出一個字來為自己辯駁。
似乎是怕邱舒敏翻身,一旁一直在給林鳶揉手的趙昀默默對郭城使了個顏色,郭城接受到自己家主子的意思,就把前天逐影找到了胭脂拿了出來沉聲道:“人證物證俱在,邱舒敏,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炎燕在一旁輕飄飄道:“若這些你還能反駁,那我在鄉下找到的那個馬車伕,不知道夠不夠定你的罪?”
聽見這話,趙昀有點驚訝的看了炎燕一眼——那個馬車伕躲的太嚴實,連他也沒找見,沒想到這姑娘居然找見了,看來,也不是個不會反抗的主兒。不過想來也是,好歹也是習武之人,性格又會軟到哪裡去呢?
見事情敗露,邱舒敏大哭起來:“伯父伯母,我只是一時被迷了心竅,我以後絕不會再犯,求求你們,不要趕我走!”
炎燕冷眼看著她:“被害的人是我和鳶兒,你是不是找錯求情物件了?況且你三番兩次陷害與我,你覺得母親他們還會留下你?邱舒敏,你是把我們當傻子嗎?”
她這一番話,堵死了邱舒敏在沈府的所有退路,卻也說在了眾人的心坎上,邱舒敏直接被掃地出門。炎燕緊接著看向若玲:“你一直在她身邊,不可能沒察覺到異常,為什麼不說!”
若玲連忙道:“少夫人明查!是她用毒藥控制了我!”
林鳶上前給她把脈,心中怒火更甚:“她太狠毒了!嫂子,這事怪不了若玲,她被下了七指斷腸!”說著,林鳶拿來自己的藥箱,翻出解藥給了若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