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鳶看著聖女一臉落寞的坐著,也不言語,試圖開口安慰著聖女,但是話到嘴邊,她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很可笑對吧?”沒等林鳶開口,旁邊神情恍惚的聖女突然開了口,“怪不得他從前問我若是他有婚約,我又該如何,當時我以為他說的不過是一句玩笑話,原來那時候他就已經處心積慮地在哄騙我了。”
說著說著聖女的眼淚滑落了下來,聖女連忙擦去臉上的淚水:“哭什麼哭,有什麼好哭的,真是丟人。”
林鳶有些心疼眼前這個視為好朋友的聖女,她輕輕地拍著聖女的後背,低聲安慰著她:“或許毒醫有苦衷啊,你沒看剛剛他的神情嗎?顯然他是關心你的。”
“那又如何,他已經有婚約在身,而他未婚妻子甚至能夠不在乎流言蜚語在他的家裡等他回來,饒是他再有苦衷,也不應該放他的未婚妻子不管的。”
說完聖女的眼淚又落了下來,林鳶將聖女的身子對著自己,讓她認真的盯著自己的眼睛,並且一字一句的告訴聖女:“聖女,你看著我的眼睛,我在這裡很嚴肅很認真的告訴你,毒醫他對你和對別人是不一樣的,你有沒有發現,毒醫的目光總是在追隨著你,你去哪裡,他的視線就看向哪裡,要我說你們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這個當局者還沒有我這個旁觀者看的明白呢!”
“真,真的嗎?”聖女聽了林鳶的話後,臉色有些緩和,擦了擦臉上的眼淚,不確定的看向林鳶。
林鳶見聖女的情緒終於穩定了下來,笑著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啊?你莫不是一直沒有認清你和毒醫的心吧?”
聖女被林鳶這番話說的羞愧不已,之前毒醫一直在她身邊,她只覺得他像個跟屁蟲,自己走到哪裡,他就跟去哪裡,但是奇怪的是自己並不討厭他的這種行為,一來二去毒醫在她身邊她反而成為了習慣。
話說另一邊的毒醫見到聖女傷心的跑出去,但是卻被旁邊的嚴嬌嬌攔了下來。
“放開。”毒醫怒不可遏的開口訓斥著嚴嬌嬌。
“不放,毒哥哥,你忘了嗎?我是嬌嬌啊,我們可是從小的青梅竹馬啊!”嚴嬌嬌死皮賴臉的抱著毒醫就是不肯撒手。
毒醫一面擔憂著聖女,一面又反感嚴嬌嬌的糾纏,這個嚴嬌嬌就仗著自己會說幾句漂亮的話,將毒夫人哄得團團轉,成功的讓毒夫人成為了她的後盾。
“青梅竹馬又怎樣?我現在在這裡很明確的告訴你,我喜歡的是剛剛跑出去的聖女並不是你這個信口雌黃的女人。”毒醫終是將嚴嬌嬌推了開來。
嚴嬌嬌看著毒醫跑遠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凌厲,隨後想到毒夫人還在這裡,於是連忙換了另一副受傷的神情,淚眼婆娑的走到毒夫人的身邊:“夫人,您剛剛聽見了嗎,毒哥哥他說他不喜歡我,您說他會不會與嬌嬌退親,迎娶那個聖女呀?”
說完,嚴嬌嬌的眼淚適時的落下來,甚是惹人憐愛。
毒夫人見到嚴嬌嬌這副可人的模樣,連忙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拍著她的手,柔聲安慰著嚴嬌嬌:“嬌嬌啊,你不要聽你毒哥哥的,他定是被那個女人下了什麼迷魂的東西,所以才會失了心智,你放心有我在的一天,我就不會讓那個女人得逞的。”
毒夫人氣憤的說著,並沒有發現當嚴嬌嬌聽了她的話後,嘴邊勾起的一抹得意的笑容來。
毒醫掙脫開嚴嬌嬌的禁錮便大步流星的循著剛剛聖女跑走的方向找去,跑到花園的時候,正巧看見林鳶在低聲安慰著聖女,毒醫終於能夠鬆了一口氣。
他快速的走到聖女的身邊,拉著聖女的雙手,帶有乞求的目光看著聖女,“聖女,這件事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隱瞞你的,但是我發誓我同那個嚴嬌嬌並沒有什麼,我與她之間的婚事也不算數,你信我,我一定會將這件事處理好的。”
聖女現在的心還是很亂,她還不想同毒醫說些什麼,於是站起身沒看毒醫一眼她便離開了。
“聖女。”毒醫還想去追,但是卻被林鳶攔了下來:“這種時候還是讓聖女自己冷靜冷靜吧!”
毒醫聽了林鳶的話後嘆了口氣後又坐到剛剛聖女坐的地方。
“聖女不過是一時不能接受你有未婚妻子這件事,就算你現在去追她,她也不能將你說的話全部聽進去,還是等她冷靜下來,你再同她解釋吧!”
事到如今,毒醫只好點了點頭,同意了林鳶的想法。
“不過,毒醫。”隨後林鳶又開了口,“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毒醫抿著嘴顯然沒有考慮過這件事,從前他以為只要自己長久的不回家,那個嚴嬌嬌就會知難而退,看來是他想的太簡單了。
“我,我還沒有想過,本以為我一直在宮中,嚴家就會惱羞成怒,從而退婚的,但是我沒想到這個嚴嬌嬌能夠堅持到現在。”
“你怎麼能把這件事想的這麼簡單呢?你還真是小瞧了女人。”林鳶不由得有些頭疼,“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看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