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們趕緊扶住了趙昀,拿來了小藥箱為人包紮好傷口。
趙闊按照皇帝的指令前往東部,中途被一些訓練有素的殺手攔下,其人來勢洶洶,分明是預備要他性命。
“你們是誰派來的?可知轎子裡面坐著的是誰?”
周遭大喝,紛紛刀劍出鞘,“保護太子殿下。”
出招凌厲,本來只是門面樣子,誰知殺手在與趙闊親信身軀貼近之時,“太子殿下要我給你帶一句話。”
殺手本以為是要有賞賜給自己,“是什麼話?”
親信微微露齒,“太子殿下說做戲就要做全套,你必須要打中。”
殺手顯得有些猶豫,當初說好了擺個架勢,“千金之軀,我等不敢啊。”
親信的口型是讓他必須要做。
迫於無奈之下,殺手長劍一揮,徑自刺了下去,快速拔出。
“大膽,你們快扶住太子殿下。”親信和其他人團團圍住殺手,“就地殲滅。”
殺手帶著不可置信,手捂住腹部,“我們兄弟都是太子的人啊。”
親信下蹲,往人要害處補下致命一刀,“假戲成真,你們的命當然也要奉獻。”
“可是要把他們的屍首聚到一處?”被人一招手,護衛七手八腳的往前一聚。
“不是,是因為你們就要死了。”
這些被千挑萬選出來的護衛也都當場被親信滅口,造成無一活口的假象。
趙闊站在那裡,“都解決完了?”
親信頷首,聞人一句,“你身上也是要有傷口。”
趙闊的話語剛落,親信便是手執匕首在自己右臂處劃下一刀,“殿下放心,我知道該如何做。”
主僕彼此攙扶著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太子府。
訊息很快就是傳到了大街小巷,乃至於皇帝的耳中,“太子可有性命之虞?”
御醫奉旨前來太子府為人診治,開了一些藥給他服下,再稟明皇帝,皮肉之傷,大概需要靜養一百天。
皇帝一直都守在趙闊的床榻邊。
當他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皇帝,想要起身見禮,偶然牽動了傷口,“兒臣給父皇請安。”
皇帝連忙讓趙闊躺下,自己的子嗣傷成了這般模樣,說是不憂心才是虛的,“你我父子之間,這些就都免了吧。”
趙闊謝過了皇帝,被人服侍用了止血滋補的湯藥,“那些人你可曾看到真面目?”
皇帝一一詢問,事無鉅細,“不曾,兒臣與他們未曾謀面,怪只怪我學藝不精,著了其他人的道。”
皇帝心中警鈴大作,又不便在趙闊的面前表現出來,“闊兒心裡可曾有懷疑人選?”
趙闊略微咳嗽幾聲,“攝政王消失許久,東部戰亂甫出,兒臣完不成父皇的交代,實在有愧於心。”
皇帝自有一番計較,待回到皇宮,即刻下旨令禮部尚書汪寧代替趙闊往東部。
趙闊半倚在軟枕之上,哪裡還有方才的虛弱之感,“那個汪寧,留不得,你速速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