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鳶跪在地面上,只覺得冰冰涼涼的往膝蓋處鑽。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看,是太子殿下不敢了吧?”
親信予官員一陣威壓,“這妮子嘴巴硬邦邦的,大人可要好生看顧了。”
其中意思他也不傻,怎麼聽不出來。
“大膽,竟敢誹謗太子殿下,來人,給本官掌嘴。”
趙昀道了一聲且慢,官員也就留了一手,這麼多老百姓看著呢,他也不能對自己的名聲有損。
趙闊從裡面走了出來,“林小姐可要慎言,本太子不過是體恤你為民操勞,你不去便罷,何必予我下毒呢?”
林鳶聽到這算是也明白了,這根本就是賊喊捉賊。
“太子殿下是一定認為這毒是我下的了?”
趙闊面上很是惋惜,不過為了體現自己的大度,還是有了圓場。
“本太子也知道你不過一個區區女子,斷然是沒有這樣大的膽子做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只要你將幕後黑手供出來,自然會還你清白。”
趙闊的意思很明白,只要林鳶願意指證趙昀。
就可以將她無罪釋放。
“太子殿下言重了,此事原本就是一個意外,您自個身子骨不大好,如何可以怪罪的了他人身上?”
趙闊不怒反笑,“林小姐好伶俐的口齒,不過你引誘本太子的罪名可是板上釘釘了。”
林鳶倒是不卑不亢,一點也不把趙闊的暗裡威脅放在眼裡。
“太子殿下口口聲聲都是我的過錯,請問可有人證或者物證?”
親信找來了米鋪裡面的夥計,林鳶一看是個格外眼生的,被收買做了假口供一點也不稀奇。
“我可能問他幾個問題?”
官員看了趙闊一眼,他示意人可以,這才是由著林鳶。
林鳶與夥計對話,“今日米鋪格外繁忙,一共有幾筐大米,幾筐紅豆和綠豆?黑米可蓋好了氈子?”
“東家,您就放心吧,五筐大米和紅豆以及綠豆,至於黑米早就推到了庫房裡面,不會受潮的。”夥計應答。
哪裡曉得林鳶面色如常,只對官員稟明。
“一派胡言!今日根本就沒有準備黑米,又哪裡會受潮。”
夥計反駁,“東家,今日人多,我記錯了也實屬正常。”
親信和官員都是隨聲附和。
林鳶曉得他們是一丘之貉,再詢,“那米鋪當中的青瓷花瓶可擦拭乾淨了?那可是招財運的。”
夥計點點頭。
“東家,這些小事我都準備齊全了。”
林鳶往夥計處瞟了,“米鋪一直都沒有擺放什麼花瓶,你連這種最基本的小事都記不清楚,卻可以記清楚我是如何引誘的太子殿下?是你居心不良還是被他人指使?”
夥計抖如糠篩。
親信見此,令官員早做決斷。
“來人啊,將做偽證之人拉下去杖責,以儆效尤。”
林鳶叩頭,“謝大人明察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