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讓沈瑩瑩的狀態嚇了一跳,她膽顫的問道:“小姐?你怎麼樣了?”
沈瑩瑩猛然扭頭惡狠狠的看著青衣低聲吼道:“你閉嘴!乖乖在這裡待著,要是敢壞了我的事,我殺了你!”
青衣看著滿目駭人的沈瑩瑩,幾乎肝膽俱裂,哪還敢攔她?沈瑩瑩滿意的看著青衣哆哆嗦嗦的躲到了角落裡,這才滿意的看著她說:“這才乖嘛,好啦 ,乖乖在這裡等著小姐哦,小姐一會就回回來的。”
這時的沈瑩瑩,又變得溫柔可親,彷彿剛剛她臉上的猙獰只是青衣的錯覺一樣,青衣看著沈瑩瑩提著燈籠逐漸消失不見的身影,終於哽咽著哭出了聲:“小姐,小姐!”
沈瑩瑩全然沒聽見身後青衣的呼喚,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提著燈籠,扭著身子緩緩往沈賦的院子裡走去,已經是深夜了,可沈賦的書房卻還是亮著燈的,沈瑩瑩微微斂了下眼眸——她這個表哥,還真是刻苦呢,也難怪正安沈家落在他手裡之後產業又翻了一番了。
郭明一直在沈瑩瑩身後跟著,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此刻看見沈瑩瑩走到沈賦院子這裡,心中已經隱隱有了些猜測,只不過他還不敢確定,直到他看見沈瑩瑩掏出兩瓶藥粉,在身上均勻的撒下,又把自己的衣服往下拉了拉之後,郭明這才敢確定了,他想把人劈暈,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此舉動不符合皇上給自己的人設,思及此, 郭明只得轉身飛快的離開去叫人了。
沈瑩瑩完全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已經被人收進眼裡,她把自己原本的衣服弄的半遮掩的樣子的時候,這才敲開了沈賦書房的門。
“表哥……”這一聲當真喊的是千柔百媚,聽的正在伏案核對賬本的沈賦驚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沈賦一抬頭就看見沈瑩瑩柔弱似水的站在他身邊,那副樣子和那天中了媚藥的炎燕並沒有什麼區別,沈賦愣了愣 ,然後一下子就猜到了事情是怎麼回事了。
他站的離沈瑩瑩遠了一些,眉頭皺皺著,不悅道:“你這是幹什麼?”
沈瑩瑩宛若一條遊蛇一樣纏了上去,她說:“表哥……我,難受,你能不能…幫幫我?”
沈賦推開沈瑩瑩冷著臉道:“沈瑩瑩,我已經是有了炎燕的人,不可能再為誰動心。”
沈瑩瑩身子一僵,但隨即還是說:“表哥,我可以為你做妾,我也不求你喜歡我,只希望可以留在你身邊就好。”
沈賦強行點住了沈瑩瑩的穴位,然後說:“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找人叫大夫。”
結果沈賦還沒踏出房門,就聽見了外面有林鳶的聲音:“哥哥你不用叫了,我們已經來了。”
沈賦看見他們鬆了口氣,但當他看見混在人群裡的炎燕時,瞬間慌了神:“炎燕,你聽我解釋。”
炎燕上前挽住沈賦的胳膊說:“我相信你,你不用解釋的,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沈賦鬆口氣說:“你知道就好,我還正在愁,你會不相信我呢。”
炎燕笑道:“我這輩子不相信誰也不會不信你。”
林鳶看著屋內衣衫不整,髮絲凌亂,滿面潮紅的沈瑩瑩說:“沈瑩瑩,你身為一個深閨女子,怎麼能如此不自尊自愛?來人!趕緊去叫大夫!”
等到好不容易才把沈瑩瑩身上的媚毒解了之後,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的光亮。
沈父看著解了媚毒的沈瑩瑩,說:“天已經亮了 ,你該走了。”
經此一事,沈瑩瑩再也無顏在省府呆下去,她羞愧地收拾了衣服,帶著青衣拜了一拜,隨即離開。
林鳶本以為事情就這麼結束,可是沒想到中午之時突然來了一群百姓在沈府面前叫道:“你們沈家欺人太甚!”
家撲開啟門不解的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有一個婦人拿起手中籃子裡的雞蛋就衝著家僕身上砸了過去,說:“本以為你們沈府是個愛民的好人家,沒想到竟也樣欺軟怕硬的貨色!你們這麼做與那些鄉霸有什麼區別?”
家僕氣紅了臉:“你們不要亂說!我們幹什麼了?我們沈府平常難道待你們不好嗎?”
婦人說:“你們幹了什麼心裡不清楚嗎?你們清早趕出來的那位女子明明被沈賦毀了清白,你們卻還要將她趕出沈府!人家都說了可以做妾,你們卻還不肯成全,還說不是欺人太甚!”
家僕一愣然後明白過來,再好的脾氣也怒了:“沈瑩瑩你到底有完沒完?”
話音剛落,沈府門口的百姓們就將手中的爛菜葉爛雞蛋紛紛砸到了家僕和沈府的府門上說:“讓沈賦滾出來!讓他給個解釋!讓他把姑娘接回去!”
家僕見狀無法,只能關上門去和沈父她們稟告了。
前廳,沈父震怒地拍了桌子,又摔碎的茶杯:“你說什麼?沈瑩瑩竟然還沒走?!”
家僕恭敬的回道:“他不僅沒走,還煽動了城中百姓一起來沈府鬧事。”
林鳶在一旁捻了塊點心放進嘴裡,慢悠悠的說:“這沈瑩瑩倒也是厲害,都這種時候了居然還能煽動的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