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昀抿著嘴看她,細細密密的吻落了下來:“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因為他們起得較早,所以恰好趕上了下來吃飯的沈父沈母。
沈父有些嚴肅的對沈賦說道:“你昨天去哪裡了?為什麼回來的這麼晚,你知不知道你母親有多擔心你?”
沈母暗中掐了沈父一把,然後和顏悅色地對沈賦說道:“小賦啊,你下次出去提前說一聲好嗎?母親真的會很擔心。”
沈母這麼溫聲細語地說完之後,沈賦已經內疚的頭都快抬不起來了:“對不起母親,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沈母笑了起來,轉而看向臉色不太好的林鳶,挽住她的手說:“鳶兒,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哪裡不舒服嗎?要請大看看夫嗎?或者我現在去吩咐後廚給你熬一點補湯?”
林鳶的臉紅了個徹底,她在桌下狠狠的一腳踩向了旁邊趙昀,然後用腳尖慢慢的攆他的腳背,面上溫溫柔柔的對神母道:“母……額,我沒事的。”
直到現在林鳶還是沒有辦法叫出那一聲母親,沈母顯然也是愣了一下,但是她已經不再奢求什麼了,丟了十幾年的女兒好不容易才找回來,這比什麼都來的重要。
旁邊的趙昀卻是笑了:“岳母說的沒錯,還是讓後廚給你熬一點補湯的好。”
林鳶微笑著看向趙雲,咬著後槽牙說:“你可閉嘴吧。”
因為昨天晚上得了便宜,所以趙昀沒有說什麼,乖乖閉了嘴。
一群人熱熱鬧鬧的吃了早飯,沈賦懷著緊張的心情揣著懷裡那隻步搖,滿臉嚴肅的和林鳶一步一步走向了秋府。
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邱府居然拒絕見客。林鳶皺了一下眉,對這種情況卻是並不意外。她緩緩步上前去,盈盈拜了一拜 溫溫柔柔的問道:“這位大哥,可以問一下是為什麼嗎?”
由於林鳶長得好看,所以守門的那小廝竟是看直了眼,好半天沒有移開目光,直到沈賦有些不太高興的咳嗽了一聲,他才勉強回過神來說:“哦哦,是這樣的,是邱小姐下了命令說不見客,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頓了一下,小廝看著林鳶道:“其實,,邱小姐特別點明瞭,說不見沈府的人。”
沈賦愣了一下隨即苦笑:“她竟是連一面也不肯見我了嗎?”
沈父太不甘心了,隔著高深的圍牆,他也不管對方能不能聽得見,直接就大喊到:“舒敏, 那天真的不是我!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歡你,又怎麼會去那種地方!是顏謹把我拉去的,如果你不願意信我的話,那我以後每天都會來,直到你相信我的那一天!”
林鳶皺了皺眉,輕輕拽了一下沈賦的袖子說:“哥,咱們先走吧,反正今天也見不到了。”
沈賦沒有辦法,只能先跟著林鳶離開了。
回到客棧的時候,顏謹已經醒了,正戰戰兢兢的站在趙昀旁邊,苦著一張臉。
趙昀看見他們回來,對顏謹揚了揚下巴:“再說一遍。”
沈賦這時候要再不明白,那就是真傻了,但他還是耐著性子全聽了一遍。
顏謹只是個江湖人,只不過淮陰王家公子王哲所託。那小偷也是他的託,這一切的安排,只是為了讓邱舒敏對沈賦的好感消失殆盡。
沈賦聽完事情過程,突然一把拽住了顏謹:“走,揭穿王哲。”
顏謹礙於趙昀的威脅,只能陪著沈賦去揭穿王哲。但是沒想到,一行人在半路就碰見了邱舒敏,所謂不見課的邱舒敏,此刻卻在和一位素衣公子言笑晏晏。
顏謹小聲對著林鳶他們道:“那就是王哲。”
沈賦一聽,立刻上前喊住了兩人,邱舒敏看見沈賦,也有些尷尬。沈賦說:“舒敏!那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那全是,這個王哲的陰謀!”
王哲聞言冷聲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在一對即將要大婚的夫妻面前挑撥他們,卻不是什麼君子乾的事。”
沈賦冷笑:“你不認識我,總該認識他吧。”
被指出來的顏謹只能又把王哲買通他,讓他乾的事又重說了一遍。可沒想到,王哲居然道:“你在說什麼?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他說的事又能有什麼證據證明呢?”
王哲說的幾人啞口無言——光憑顏謹一張嘴,他們確實無法一口咬死王哲,只能眼睜睜看著他一口反咬回來。
沈賦沒辦法,只能看向邱舒敏,希望她能信任自己。但邱舒敏全程都躲在王哲身後,一句話也不曾說,連態度也沒有。沈賦看了她許久,終於死心。
沈賦渾渾噩噩的離開,林鳶安慰道:“哥,你不要亂想啊,是她沒眼光,真的。”
沈賦艱澀道:“我沒事,找個地方喝點酒就好了。”
林鳶嘆氣,就沈賦現在這幅樣子,她怎麼能放心?看著沈賦這一心買醉的樣子,林鳶只能拎著顏謹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