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有解釋?”玖狐迫於壓力,還是如此詢問了聖女和林鳶。
聖女和林鳶當然是無辜的,這一點,玖狐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她們,然而菜餚是她們進獻的,中途居然是出現了問題,若是說毫不知情,恐怕無人會信。
聖女和林鳶自然有自己的一番說辭,“若是這毒藥是我們所下,這麼做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反而是將自己給賠進去。”
在場人都覺得言之有理,太妃可不想平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一定要讓玖狐治罪給她們兩個人才是。
“聽起來是很對,不過誰知道這是不是你們的欲擒故縱呢,聽說聖女多年之前就很想要成為玖兒的太子妃,無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才是耽擱到了今日,也難保會不會是那種因愛生恨所做的錯事。”太妃的話一石激起千層浪。
太妃的話讓聖女很是接受不來,她雖然是喜歡玖狐,可感情是真摯的,容不得旁人的肆意揣測和琢磨。
聖女很有自己的一套說辭,“太妃娘娘,這是我個人的私事,何況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他了,您的目的恐怕是達不到了。”
“聖女可要想好了,本宮可是真心實意的為了你好。”太妃做足了自己的體面。
聖女立的筆直,有自己的風骨,“不敢勞煩太妃娘娘了,此事不是我與林鳶所做,斷然是不能認的。”
太妃向玖狐施壓,接連聲稱她們二人不承認,就要打入大牢之中,若是酷刑之下還能做到不認,那才可能有幾分真。
玖狐當然是不會同意,在他眼裡,林鳶和聖女都是很重要的,哪怕一個是心愛之人,一個是朋友之義。
“太妃這是要教導朕如何處理事情嗎?”玖狐音量沉了沉。
太妃能夠在這南疆皇宮裡面活到現在,也並非是毫無眼色之人,“那倒不是,只不過這兩個人不肯說實話,總歸是要給大臣們一個交代吧。”
“朕當然會給他們一個說法。”玖狐正在想辦法拖延時間。
太妃是瞧的出來的,只是也不能真的明刀明槍的跟玖狐對著幹。
林鳶被太妃給提醒了一下,這菜餚根本不是她們親自做的,而是委託給了阿珍,只要她肯出來作證,一切諸如此類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林鳶講出了實情,“聖女府當中有一個幫傭名喚阿珍,請把她給傳召進宮。”
“這是想要禍水東引啊。”太妃很不想玖狐會同意林鳶的要求。
然而她還是失望了,玖狐很快就是允許了。
太妃坐立不安,生怕那個自己安排進去的阿珍會被帶過來,到時候,豈不是自己就要逃不脫了。
派去聖女府搜查的官兵並沒有找到阿珍,只好是回宮給玖狐彙報。
這下可是輪到太妃高興了,“還以為真的會有幕後黑手,原來你們只是想要拿一個找不到人影的無關人員來洗脫罪責,可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太妃如何肯定我們就是罪魁禍首?”林鳶的倔脾氣一上來,那是不管對方是何等身份的人。
太妃被林鳶噎的一愣,“還敢不認?阿珍找不到,除卻你們嫌疑最大,難道還能有第三個人?”
玖狐為了平息眾怒,決定先將聖女和林鳶暫時羈押在皇宮大內,只是衣食住不能虧待了去。
太妃見玖狐是要維護聖女和林鳶,當下氣不打一處來,奈何太后仍舊在,她也無法多說什麼。
一場原本好好的生辰宴竟然是落到了這般田地,回到寢宮的太妃讓所有人都趕出去,只留下了為她辦事的太監。
“你不是說此事萬無一失嗎?到了這個份上,我要怎麼跟東瀛人交代?”太妃無法想象一旦找到了阿珍,就可以洗脫林鳶和聖女的嫌疑,那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會付諸東流。
太妃很是看重和東瀛人的合作,也不滿意自己現在的身份低太后一等,所以她要和那邊聯手將南疆皇宮搞的雞犬不寧。
太監不斷的給太妃捶腿,“娘娘,事情還沒到那個份上,阿珍是個聰明人,這個時候早就是躲起來了,一般人根本找不到,就算是玖狐出動了自己身邊的影衛,也無濟於事,當下就是要儘快解決掉那兩個麻煩,來一個死無對證。”
“你說的倒是輕巧,玖狐讓人保護他們,咱們想要下毒都無法,聖女可是用毒高手,她會沒有任何的防範嗎?”太妃掐了太監胳膊一下。
太監搖搖頭,附耳對太妃言語只需要做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太妃去求見了驪姬,原先的皇后,現在的太后,也是玖狐的生身之母。
“姐姐,妹妹來給您送好東西了。”太妃的聲泠泠作響,面子上與驪姬格外親厚,實際上很嫉妒先帝給予他們母子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