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林鳶是威逼利誘還是撒嬌賣萌裝可憐,這些侍衛都不為所動,林鳶知道明著出去是不可能的了,那她就還只能來暗的了。
打定好主意之後,林鳶立刻變臉,裝作一副屈服於惡勢力的萎靡不振模樣,轉身進了屋,然後讓隨身的宮女將門關上。
那些侍衛見林鳶如此模樣,就當她是終於看清現狀,不會再鬧騰,於是就紛紛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守著。
林鳶其實在關上門的那一瞬間,腦筋就開始飛速地轉起來,趙昀已經出發一個時辰了,她必須想辦法逃出去,然後抄近路趕到趙昀的前面。
她的時間很緊迫,所以她必須冷靜下來好好想一個可行的辦法。
看著桌面上擺放著自己昨晚就已經收拾好的行李,林鳶忽然腦光一閃,眼前隨之一亮,她朝著宮女招手:“過來。”
宮女被她看的有些害怕,但主子有令,不得不從,只好猶猶豫豫地靠過去:“姑娘可是餓了?”
林鳶點頭一笑:“是的。”
宮女心中立刻歡喜起來,她剛才可真怕林鳶因為被阻攔而將氣撒在自己身上,雖然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她知道林鳶的性子不會做那樣的事,但長期生活在宮裡的她,每天看著宮裡的主子喜怒無常,就算明知林鳶性子好,她也不得不怕,因為從小到大,對主子們產生的恐懼已經在她們的心裡紮根。
“奴婢現在就去御膳房給姑娘準備吃的。”宮女說著就要走,可惜她剛轉身就又聽到林鳶的聲音響起。
“等等,你先把衣服脫了。”
宮女疑惑地轉過身來:“奴婢……”
忽的像是想到了什麼,宮女臉色跟忽然被抽乾了血一樣,變得一片煞白,她猛地跪了下來,死勁磕頭:“姑娘饒命啊。”
聽著宮女的不肯祈求,林鳶懵了一下,她忙將已經將額頭磕破了的宮女扶了起來:“你幹什麼啊?我要你的命幹什麼?”
宮女也懵了:“姑娘方才不是要奴婢脫了衣服再去御膳房嗎?”
林鳶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宮女竟然是誤會她要懲罰宮女裸著身體去御膳房拿吃的,她林鳶怎麼可能這麼變態?
“我沒有……而且我也沒想要你的命,不過,皇上會不會要你的命,我就不知道了。”
宮女剛要回轉的臉色又變得更白了,她顫抖著嘴唇問:“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林姑娘要求皇上賜死她嗎?
可皇上現在也不在宮裡了啊,再說要賜死一個宮女,只需林姑娘一句話就可以,根本不需要皇上下令。
林鳶將宮女拉近了些,側身在宮女耳側小聲說:“我要離開這裡,你得幫我,你要是不幫,等皇上回來,我就告訴他,這段時間你膽大欺主,求皇上滅你滿門。”
最後一句話,林鳶把字音咬得特別重,而且語氣十分狠絕,把宮女嚇得一個腿軟癱坐在地。
林鳶要賜死一個宮女確實不容易,但她卻不能賜死宮女的滿門上下,可如果林鳶跟皇上吹枕邊風,以皇上對林鳶的重視,別說是賜死滿門,就算是株連九族,也絕對是一句話的事,連聖旨都不需要擬。
宮女嚇得又要求饒,林鳶忙捂住了她的嘴:“你想清楚,如果你幫我,我逃出去後肯定是去找皇上的,皇上不會責怪我,有我在,皇上也不會處罰你們任何一個人。但你要是不幫我,等皇上回來,今天阻攔我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林鳶故意恐嚇,她的這番話也只能恐嚇宮女了,外面的那些侍衛可都是經過嚴格苛刻的訓練的,一般的話根本不可能恐嚇到跟敢死隊有的一拼的侍衛們。
宮女有所猶豫,因為幫,是抗旨不尊,不幫,以後還是會死的很慘,還會連累家人。
“當然,在我被關在這裡的這段時間,我也不會讓你好過,之前我在外遊歷時聽說過,在西邊的一個小部落裡,喜歡侍奉螞蟻,將螞蟻當成他們的神。他們每年都會給螞蟻神獻祭活人,你知道他們是怎麼獻祭的嗎?”
“他們將要獻祭的人的衣服扒光,然後讓她每天只能吃甜的東西,還要在她身上塗抹一層薄薄的蜂蜜,然後將她丟到螞蟻窩裡,螞蟻聞到蜂蜜的味道就會爬到人的身上,一口一口將獻祭者吃掉。”
看著宮女全身瑟瑟發抖的模樣,林鳶有些得意:“哦,螞蟻還會從獻祭者的耳朵、嘴巴、鼻子慢慢鑽進來,在人的體內慢慢咬。”
宮女已經幾乎嚇暈過去了,被一隻螞蟻咬不算什麼,可被成千上萬只螞蟻咬,宮女光是想想,就覺得還不如直接給她一刀來的好呢。
“奴婢什麼都聽姑娘的,奴婢什麼都聽。”
林鳶滿意地拍了拍宮女的手:“乖,把衣服脫了。”
這次宮女很快就將衣服脫了下來,林鳶也將自己的脫了下來,兩人互換衣服,林鳶甚至讓宮女將兩人的髮型都給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