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鳶覺得這樣挺好的,因為她也覺得那個蠻酒不是下毒的人,反倒是那對兄妹更可疑。
果然第二天醒來後,林鳶她們就得知那個雨少爺再次中毒了,而且中毒的跡象跟前天所中之毒一模一樣。
“什麼?那小少爺又中毒了?”黑蠍子不敢置信地抓著來報信的下人。
“正是,谷主請各位到大堂。”
滿目:“那你們的那位少爺,他可還好?”
“只是中毒比昨日嚴重,並不危及性命。”下人回話後,就徑直在前面帶路,不願再多說一句。
兄妹兩相視一眼,眼底的的憂慮很是明顯。
站在她們身後的林鳶看得更驚奇了。
按理說人家小少爺沒被毒死,他們這些嫌疑人應該覺得慶幸才是,畢竟身在別人的谷中,要是小少爺死了,說不準谷主一怒之下,也不管誰是真兇,全部丟進湖裡餵魚都可能。
可這對兄妹得知小少爺沒死後,竟然目露憂慮?
眾人來到之前首次見面的那個大堂,雨夫人已經坐在大堂裡,面色鐵黑,周身散發著駭人的殺氣。
被關了一晚上的蠻酒坐在右邊的一個位置上,見到她們來了,就不屑地說:“呵,我昨晚一晚上被關著,而雨少爺竟然還被下毒,這兇手可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啊!”
可不是幫了蠻酒一個大忙嗎?這是直接證明了蠻酒不是兇手啊。
琳琅問雨夫人:“不知貴公子現在如何了?我們可否前去探望?”
雨夫人語氣不好:“哼,那歹人約是怎麼也想不到吧,歡兒之前所中的毒尤其霸道,他雖兩次給我兒下毒,卻不知我兒體內那霸道的毒卻一直將新毒壓制。”
眾人恍然大悟,難怪聽下人說小公子又中毒了,但人卻沒事,原來是因為小公子體內原來的毒過分霸道,直接將新毒壓制吞噬,以至於新毒根本起不了大作用。
就在此時,毒醫忽然站出來說:“有一件事,我必須跟雨夫人坦誠。”
“什麼事?”
眾人都以為毒醫是要承認他是兇手,誰知卻聽到毒醫說:“其實我昨天並沒有解救貴公子的辦法。昨天之所以那麼說,只不過是為了引蛇出洞。”
“什麼意思?”眾人聽得雲裡霧裡的。
林鳶卻聽明白了:“你是故意那樣說,讓兇手以為你真的能救雨少爺,兇手要真想置雨少爺死地,就只能在今晚再次動手殺人。”
“沒錯。所以我昨晚為了揪出兇手,一直藏身在雨少爺的屋內。”
此時大家的重點都落在了兇手身上,沒人在意毒醫是怎麼從這裡逃出去,然後躲到雨少爺的房中的,畢竟趁著夜黑風高的時候,在暗處用毒迷暈守夜的人並不難,這裡的人想要逃離這裡並不難,難就難在沒人引路的前提下,大家誰也不能找到出谷的路。
“果然不如我所料,昨晚我確實看到了兇手對雨少爺下手。”
“你既然看見了兇手,為什麼不當場將他擒獲?”雨夫人大怒,十分質疑毒醫的話。
“夫人真是抬舉,我也就是會點輕功,懂用一些簡單的迷藥,以我的本事,如何打得過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