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林鳶問已經在看熱鬧的聖女和毒醫。
聖女小聲道:“那四人準備下山,誰知卻被攔下,問起攔人理由,卻不肯說,只說今日誰也不準下山。”
林鳶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包括我們?”
聖女點頭:“沒錯。看來是出大事了。”
正說著,就見雨夫人臉色黑沉,帶著一群手持棍棒的下人走來,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包圍了起來。
“昨夜我兒遭人下毒,在沒找出下毒者之前,你們誰也不能走。”
林鳶一下子豎起了耳朵,懷疑自己幻聽了,那雨少爺都中毒成那樣,沒有解藥的情況下肯定活不久了,怎麼還有人會對他二次下毒?這不是褪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琳琅滿目兄妹提出了跟林鳶一樣的疑問。
雨夫人卻狠戾道:“哼。總之,想害我兒者,決不放過!”
毒醫:“不知雨少爺是何時再次被下毒?”
這山谷裡的人都擅毒和藥,要弄明白何時中毒自然不難。
雨夫人看向林鳶她們,臉色稍微緩和:“昨夜亥時。”
林鳶忙道:“亥時!那時候我們三人正跟夫人你在藥廬裡研製解藥。”
“所以你們三人應當不是害我兒之人。”雨夫人點頭,然後目光轉向其他人時,又變得凌厲,“可他們……”
滿目忙摟過琳琅的手臂:“我昨夜跟我哥用完飯後,就一起去附近消失散步了。我們可以相互作證的。”
黑蠍子四人卻面面相覷,都黑了臉,因為他們昨天各自在房,均無法給對方作證,也沒人可以給他們作證。
於是只能將矛頭指向相互作證的兄妹:“你們兩人是兄妹,怎麼能相互作證呢?說不定就是相互包庇!”
“對!狼狽為奸!”
“一丘之貉!”
張桂張著嘴,渾淪半天才憋出一個詞:“你們……狗男女!”
琳琅滿目兄妹不甘示弱:“我們跟那小少爺無冤無仇,我們為什麼要害他?”
“我們也沒必要害他啊!”
六人爭論不休,完全沒了昨天的那般祥和之態。
雨夫人揮了揮手,立刻有下人上前將黑蠍子四人背上的包袱搶走,丟回了他們昨晚住的房間裡。
“你們之中定然有人說謊,哼,那膽敢毒害我兒的宵小之徒!等我抓到他,定要將他丟入湖中餵魚!”雨夫人惡狠狠地說道,她氣勢十足,完全沒了昨天那副沒生氣的模樣,昨天像極了因為擔心兒子而終日寢食難安的慈母,可現在卻像一隻虎崽的惡狼,眼裡全是兇殘。
大家是知道在他們腳下的這片湖是什麼兇殘之地的,說是餵魚,估計還沒被魚碰到,就直接消融在湖水裡了。
林鳶更是認定了這湖水就像強硫酸一樣的存在,腐肉蝕骨,殺人不留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