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孜難得不似平常的柔和,“禧貴人都這副樣子了,你還不快去稟報鈺嬪娘娘?”
“時間還沒到了,奴婢不敢去觸了娘娘的清淨啊。”紅蕊上前檢視一番,發現倒是不假。
許卿的情況越來越不對勁了,邱孜對紅蕊冷了臉,“禧貴人要是出了事,你知情不報,鈺嬪娘娘還能繼續護著你嗎?”
邱孜這麼一番話讓紅蕊入了心,倒也還算在理,真的要是出事,沈鶯兒為了求自保,難免不會讓自己出來頂罪。
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邱常在稍安勿躁,奴婢這就去通稟鈺嬪娘娘。”紅蕊讓那些宮人動作麻利點將許卿挪到了陰涼處,快步往回去的路走。
“許卿怎麼樣了?”沈鶯兒抿了一口茶水。
宮人剛預備跟沈鶯兒說,就看見紅蕊從外面風風火火的回來了,“娘娘,不好了,禧貴人暈過去了。”
“暈了就暈了,又不是歿了,也值得你這樣大驚小怪的?”沈鶯兒一點都不驚奇。
紅蕊又是將所有悉數到來,“娘娘,現在是皇上不在宮中,萬一傳到了上頭耳朵裡,對您的印象大打折扣,那也不好啊。”
“皇上會因為一個許卿而遷怒於我?”沈鶯兒對紅蕊的話那是相當的不屑。
紅蕊緊接著,“皇上對您的寵愛那是盡人皆知,可您也得當心那江氏才是如今宮裡頭的掌權人,萬一她要是在皇上的耳邊說了您的壞話,那對您可是得不償失啊。”
“我看是你自己害怕了吧?”沈鶯兒的一雙眼在紅蕊身上來回掃視。
紅蕊一個勁的表忠心,“奴婢都是為了娘娘的一切著想啊。”
“得了吧,不過本宮也是聽得進去的,這件事就先算了,給她點教訓,你過去找個太醫,別讓咱們落了話柄。”沈鶯兒吩咐紅蕊。
紅蕊一聽,急乎乎的就過去了,邱孜正在照顧許卿,見紅蕊來了,讓宮人用擔架將人抬回去。
太醫為許卿診斷,“禧貴人只怕是有點不好啊。”
“太醫,她這是怎麼了?”邱孜是很關心許卿的。
太醫回了邱孜,“回常在話,禧貴人中暑過深,才會導致昏迷不醒,只怕要開幾劑解暑的方子再做觀察了。”
“勞煩太醫了。”邱孜讓宮人跟著他去太醫署拿藥回來煎。
邱孜將藥物給許卿喂進去,又是守了將近一夜,發覺她的症狀不僅沒有減輕,反而是越來越嚴重了。
邱孜越發心焦,“這可如何是好?皇上又不在宮裡面。”
“常在不如去請榮妃娘娘前來主持。”邱孜身側的宮人給她出了主意。
邱孜本身並不願意去麻煩江岑,可事到如今,已經是沒法子的事情。
江岑隨即前來,聽明白了大概,“還是不見起色嗎?”
“榮妃娘娘,嬪妾將能用的法子都用了,可禧貴人似乎病的很嚴重。”邱孜也很無奈。
“去鈺嬪那走一遭。”江岑讓身側宮人去喚沈鶯兒。
沈鶯兒很快就來了,“姐姐喚我來所謂何事?”
“本宮聽說禧貴人的傷與你有關?”江岑詢問沈鶯兒。
沈鶯兒不慌不忙,“臣妾是罰了她,可也事出有因,她目無尊卑,以下犯上,這些宮人們都是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