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昀繞過大多數人,來到了最裡面,將人扶起,“身子要緊,朕讓御膳房給你做了山藥棗糕和茯苓粥。”
這兩種都是補足氣血的,她們都很奇怪。
“朕餵你吃。”趙昀當著她們的面跟江岑秀恩愛。
沈鶯兒和其他嬪妃看的都是心裡冒著火。
“皇上心裡只有榮妃姐姐,都沒有咱們其他姐妹們了。”說話的自然就是沈鶯兒。
趙昀扭過頭來,“吃醋了?朕近些日子不是都陪著你?”
沈鶯兒一琢磨,可不就是,說起來侍寢,自己可是拔了頭籌,哪怕江岑大權在握,哪怕她是妃位,只要自己可以先一步生出皇子,那才是實打實的。
“皇上做什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這些,嬪妾怪不好意思的。”沈鶯兒羞紅了臉。
其他嬪妃可是恨得牙根癢癢的。
一場小型宴會很快就結束了。
不出意外,當夜又是沈鶯兒侍寢。
宮人服侍江岑,“娘娘,您太慣著鈺貴人了,都讓她不知道東南西北和地位尊卑了,依奴婢看,您應該好好地懲治她。”
“只要不越了本分和規矩,隨她折騰吧。”江岑一點都不在意宮人說的話。
宮人端著水盆,一邊走一邊心裡琢磨,江岑什麼都好,就是這脾性太過溫柔賢惠了。
江岑站在軒窗那裡,看著外面皎潔的月色。
江岑手裡懸掛著一塊玉佩,“真想回到九歲那一年的時候,我們都還是最初的孩童,可惜,現在你好像並不需要我了。”
江宅當中,江岑出去與爹爹密會。
“老臣給榮妃娘娘請安。”一老者給江岑行禮。
江岑看著他,瘦了,也老了,“爹快起來,你我父女二人難得相聚。”
兩人說了一會兒府宅裡面的事情,江岑告知朝堂之上似乎隱隱約約在蠢蠢欲動。
“皇上先前中了毒,如今好了,是因為女兒給他心頭血。”江岑當著爹孃的面直言不諱。
二老對江岑的身體格外擔憂,“女兒啊,心頭血一出,你的身子就要完了啊,你怎麼這麼傻呢。”
“我還有五年的時間,在這段時間中,我必須要為了昀哥哥的江山基業著想。”江岑絲毫也不理會他們的哭泣。
他們的心疼,都是被江岑看在眼裡。
良久的寂靜,他還是提了,“你今日漏夜前來,必定是有事,跟爹說吧。”
江岑表示懷疑天牢中的趙闊並沒有偃旗息鼓,說不定趙昀中毒跟他也有關係。
“你懷疑先太子想要奪取江山,伺機報復?”江父順著江岑往下。
江岑的眼神暗了暗,“昀哥哥身邊可用的人不多,除卻我見過的黑衣人和郭明父子還算忠心之外,餘下的朝中大臣未必不會暗地裡還在觀望。”
“你想要說什麼?”江父浸淫官場多年,這些事縱然一直不參與,心裡卻是有譜的。
江岑站起來,跪在那裡,“女兒希望江家跟當今天子一條心,有福同享有難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