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待在殿外的沈鶯兒和江岑她們看到門開啟,想著要往裡面檢視趙昀究竟如何了。
幸虧小太監將她們擋住,“江嬪娘娘,各位小主,皇上尚且需要休息,您們這個時候進去,只怕時機不太對。”
“什麼時機不太對?我們都是經過冊封的正經嬪妃,來看望自己的夫婿,有何不可?”沈鶯兒自恃身份。
江岑很會做人,“那便等皇上有空閒,我們再來就是,勞公公照料了。”
江岑帶著邱孜和許卿一同回去,而沈鶯兒眼看著她們都走了,自己在繼續留在這裡,也是讓人厭煩,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
春梅躲在拐角處,將她們的不合都看在眼裡。
春梅藉著去天牢給趙闊送飯的功夫,喬裝打扮混了進去,“太子殿下,奴婢來看您了。”
“外頭的情況如何?”趙闊坐在那裡,不見任何邋遢之景,到底牢頭也不敢過於苛待。
春梅將東西都放了下來,幾碟小菜,一壺清酒,“趙昀看樣子毒藥發作的間隙越來越短,太子殿下大可放心。”
“很好,我母后屍骨未寒,趙昀還想做皇帝?”趙闊仰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緊攥著的酒杯可見筋骨盡顯。
春梅心疼趙闊,“太子殿下放心,趙昀必然會命不久矣,只需要我使些小手段就好。”
趙闊將外頭的事情一切都交給了春梅來處置。
回宮之後的沈鶯兒越想越生氣。
“那兩個賤人處處都將江岑擺在第一位,好像我就是進來給她當陪襯一樣,簡直可惡至極。”沈鶯兒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寢宮裡的宮女和太監都不敢支聲,生怕沈鶯兒將這股無名火發洩到他們的身上。
沈鶯兒的脾氣不可謂是不火爆,“你們是不是也看不起本貴人?”
宮女太監匍匐在地,皆不敢抬頭與人對視。
負責守門的宮女進來通稟,說是有人來尋。
“誰?”沈鶯兒再詢。
宮女搖搖頭,“她只說她叫春梅,其他的奴婢一概不知。”
沈鶯兒在腦海裡來回搜尋這個人的存在,發現並不熟,想要讓人打發她走,後來略微一琢磨,還是讓春梅進來吧。
春梅入內行禮,沈鶯兒見她格外眼生。
“你是誰?”沈鶯兒端足了自己身為貴人的架子,在她眼裡,春梅不過只是一個宮裡的奴婢而已,論起來身份和地位,根本就不入自己的法眼。
春梅立在那裡規規矩矩的,“奴婢是來給鈺貴人解除煩惱的。”
“就憑你?”沈鶯兒覺得春梅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春梅從懷裡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沈鶯兒,她一看,便是臉色大變,“這都是什麼東西?你好大的膽子。”
“您不妨仔細想想,後宮三千佳麗,若是您不使用一些手段,何時才能得到召幸?”春梅看起來是字字都在為了沈鶯兒考慮。
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沈鶯兒都快是要有所動搖了,可是理智還沒有戰勝情感,“皇上已經中了毒,若是再用這些東西,只怕會對他的身子不好吧?”
“貴人莫擔心,這些都是極小的劑量。”春梅生怕沈鶯兒不相信,當著她的面給自己吃了一顆。
沈鶯兒還是再三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