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拍拍手讓人推進來了一個大甕。
林鳶勉強站起來,“這是什麼?”
“你開啟看看不就知道了?”陸瑤笑的花枝亂顫。
林鳶站定在了那個甕前,手觸到了蓋子,掀開的瞬間,一股腐臭的味道撲鼻而來,險些將她燻暈。
定睛一看,裡面是一個人,蜷縮在裡面,四肢被打斷,只不過臉部已經沒有一塊好肉,隱隱約約的蛆蟲爬進爬出。
林鳶依稀辨認出了那是自己的丫鬟。
陸瑤重新將東西蓋上,“認出來了嗎?”
“你有本事衝我來,她只不過是個丫鬟而已,沒有招惹你。”林鳶不可置信。
陸瑤都要為她鼓掌了,“你不是跟她情同姐妹嗎?眼瞅著她現在變成這樣不人不鬼的模樣,是不是很心痛啊?”
甕裡面的人還有聽覺,手指在壁上敲打。
林鳶想要去解救,卻有心無力。
陸瑤更是往裡面撒下了很多食鹽,傷口化膿腐爛,最後成一堆血水,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求我啊。”陸瑤想要將林鳶踩在了泥裡,最好不見天日。
陸瑤沒有想到林鳶居然是真的為了一個低賤的丫鬟給自己下跪,揪著她的衣領,“你知道趙闊在我身上喊著你的名字,我是什麼樣的感受嗎?”
林鳶默默不語。
陸瑤沒有要放了丫鬟的,讓牢卒將林鳶帶回大牢嚴加看管。
林鳶一直都在大牢裡呆呆的坐著,牢卒遞過來的飯連看都不看一眼。
牢卒們聚在一起竊竊私語,“她是不是傻了?粒米不進的,可別死在這,多晦氣。”
林鳶將飯菜都倒出來,摔碎了碗,劃破了自己的手臂,用鮮血寫出了一份血書,大意就是一直都很相信趙昀,他會來拯救她於水火。
“我的個蒼天啊。”牢卒看到這一幕,急忙是稟告給了陸瑤。
陸瑤剛伺候完趙闊,拼命的搓洗自己身上的印跡,理了衣衫,“林鳶想死?我還沒同意呢。”
“何事?”趙闊緊接著從內室出來。
牢卒再次稟報一遍,趙闊眉頭緊鎖,“給她包紮。”緊接著又是吩咐,“把她安置一間安靜些的牢房。”
林鳶陷入昏迷當中,口中一直都是在唸叨著趙昀的名字。
趙闊的臉色很難看,“趙昀,又是趙昀,難道本太子比不得他?無論文治武功,相貌身材,我哪裡比不上他?”
“太子殿下,您何須與趙昀相提並論,您是太子,將來還是這一國之君,三宮六院,還不是皆要承蒙您的雨露恩澤。”陸瑤被趙闊來回晃悠,只好強顏歡笑。
趙闊鬆開了陸瑤,“好好照顧她,別讓她去地府報道,否則,你也要跟著一起陪葬。”
趙闊這話是對著大夫和陸瑤一起說的。
“林鳶,我真是恨毒了你,所有人都將你當成手掌裡的寶,難道只有我是一根草嗎?”陸瑤對著床榻上的林鳶一陣咆哮。
大夫小聲,“陸小姐,病人現在需要靜養,不宜喧譁。”
“好好照顧,否則,小心你的狗頭。”陸瑤掩下了心裡的怒氣,大步跨出。
大夫一直都守在旁邊,久等林鳶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