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昀感到一陣後怕。
如果林鳶可以遠離自己,大概也就不會發生。
“我在跟你說話呢。”
林鳶見趙昀出神,伸出一根手指頭在他眼前晃了晃,被人揪住,“等天亮,你就走吧。”
趙昀撂下這麼一句話,就轉身離開。
任憑林鳶在後頭喚他,都再也沒有回頭。
“他剛才說什麼?讓我走?”林鳶對著一側的下人有些難以置信,看到的卻是他有些為難。
她明白自己剛才沒有聽錯。
趙昀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林鳶感覺到受到了輕視,立刻就想要收拾包袱回酒樓,下人忙勸有何事等到天亮也不遲。
天剛露出魚肚白的時候,林鳶就從趙宅離開。
趙昀一直都是站在閣樓上看著林鳶,下人前來回稟。
“公子,林小姐已經離開了。”
趙昀一直都在盯著那個人影,“她還說了什麼?”
“林小姐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讓我轉告您,是她自己要走的,不是您趕她。”下人只好如實講。
趙昀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只覺得心臟處有些許裂縫。
走了也好,像是他這樣的身份,留在他的身邊,太過危險。
不如放了她。
“知道了,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
下人轉身的瞬間,“公子,您如若捨不得林小姐,何必為難自己呢。”
林鳶回到酒樓,將手裡的包袱往外側一甩,王林問她什麼,都沒有說。
不過男人的直覺有時候也是很準的。
“東家,您是不是又和趙公子慪氣了?”
林鳶面色有些不好,“從今以後,都不許提起趙昀,他是他,我是我。”
砰的一聲房門被關上,王林被擋。
不過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其他人也都沒有法子摻和。
入夜之後,趙昀獨自喝著悶酒,黑衣人躬身叩拜。
沒有趙昀的吩咐,他是不敢起來的。
先前的事情,已經是讓自己承受了一百零八藤鞭的刑責。
“又有何事?”
黑衣人跪在地上,向趙昀稟報,“趙闊近日來暗地裡動作頗多,看起來是有所籌謀,主子不可不防。”
趙昀一一應下。
黑衣人正欲告退,見趙昀飲酒很急,心知都是因那個喚作林鳶的女子。
“主子,屬下有一話不知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