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這麼問。
齊素雅抿了抿嘴唇。
“紫衿。”
“嗯?”
“你知道我叫什麼嗎?”
“你叫齊齊。”
男人的嗓音,一如既往華麗,圓潤的音色,仿若美妙的樂器。
“你叫齊齊,齊素雅的齊。你告訴過我,我有記住。”他記性很好,他只要聽她聲音,就能辨認出她。
即便被剝奪‘看’的能力,但聽力還在。
而每一次相遇,她總會為他冰冷的心注入熱力。
她有些特殊,在他心裡,是特殊存在。
由她那裡而來,全是善意,是溫暖,是憐愛,他知曉她憐惜自己。
江紫衿心感悵然,他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自失明之後,即便挫敗,但心情上,一直很自制。
可是,直至這一刻,忽然很怨恨。
怨恨這份黑。
想要看看她的臉,想要知曉她模樣,想進一步認識她。
這份渴望,紮根在心底。
齊素雅再次抿了下嘴唇,旋即,她徐徐垂眸,凌亂的碎髮散落在額頭。
過了兩秒,她深吸氣,重新抬首,凝睇著他。
“不。紫衿,我不叫齊齊,我叫丫丫。”
“江家那個丫丫,兩年前,被江爺爺從雪山上撿回來的丫丫。從前曾身中十多刀,傷愈之後,忽然開始苛待江家的丫丫。”
“紫衿,我是丫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