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間朔望眸子暗沉,語氣有些涼薄:“讓你進戰王府,本王可不是讓你來給本王的王妃找事的。別以為自己有些姿色就能坐上王妃的位子,你還不配。”
魏盂郴越聽面色越蒼白,內心驚恐極了。
她身子有些發抖,原來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罷了當初看上風間朔望時的肆意驕傲,後來得寵被他溫柔以待時的嬌羞難掩,而如今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其實細細想來,他陪她逛街,卻在看見筱墨珊之時瞬間忘記了她的存在,後來離去之後,他更是沒有什麼興致,隨意走了幾步路,便尋了個酒館喝酒去了。
他把她一個人丟在街上,那時她還天真的以為他真的是有事,真的是累了。如今細細想來他或許根本就沒有看上她。
只是她不明白,那他為什麼又要納她做側妃她看上了自己哪裡
魏盂郴垂了眸子,識趣地沒有問出來。
縱然內心苦澀,卻終究要一個人品,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戰王,她不過一個城主的女兒,有什麼資格跟他叫板
這般想著,魏盂郴福了福身子,軟聲細語道:“妾明白了。”
風間朔望斜睨了她一眼,只當她是個有分寸的,沒再說什麼。
自從荀攸來了之後,香茗發現自己公主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多了。至少不像是前幾天那般,莫名心情不好了。
她好奇的打量過荀攸,覺得若是公主不喜歡戰王殿下,跟荀攸在一起也未嘗不可。只要公主喜歡便好。
只是公主當真能放下戰王
自從幾年前公主在戰場對戰王一見傾心,回了皇宮之後日日唸叨著她眼中的戰場梟神。香茗不懂,但每每聽著公主的語氣,總是幸福極了的。
可是當公主真的嫁給戰王殿下之後,好似她並沒有那麼開心。
她見過公主最多的神色,就是傷心和蒼白。
香茗抿了抿唇,垂了眸子端著泡好的茶走到筱墨珊與荀攸坐著練字的桌子上。
“公主,嚐嚐奴婢新泡的花茶,今日可是下了第一場雪,公主該添些厚衣裳了。”說著,香茗就準備去公主房裡給她取厚衣裳來。
自從公主發現荀攸字寫的極好看之後,公主跟荀攸每日最多的話題就是練字。兩人經常跑到廂房練字,香茗便泡好茶給他們送來。
今日小雪初下,見公主衣衫還是有些單薄,香茗擰了擰眉頭,覺得有些不妥。若是染了風寒,公主怕是又要冷了。
筱墨珊不甚在意地揮了揮手,喊她回來:“香茗別去了,看看本宮今日新學的字,怎麼樣”
香茗依言抬步走過去,瞧見公主寫的字,以前是溫婉小字,如今倒是愈發大方起來了。她笑了笑,道:“公主跟著荀公子學的字,自然是極好的。”
荀攸的臉稍紅,有些不好意思,偷偷覷了眼香茗的笑容,溫聲道:“香姑娘過譽了,不過是些雕蟲小技罷了。倒是香姑娘這茶,醇香深厚,繞齒留香,秒茶啊。”
“沒想到荀公子字寫的好看,竟還是個懂茶之人。”香茗低了低頭,不想讓荀攸看見她微紅的臉。
筱墨珊好笑的看著兩人,當著她的面都眉來眼去了,嘖嘖,有戲。
“你們倆都認識這麼多天了,還公子姑娘的叫著,也不嫌疏遠。”
聽到筱墨珊的打趣,兩人面色都是一紅,沒再說話。
倒是筱墨珊又練了許久,似是才想起來,抬頭問香茗:“香茗你剛剛可是說外面下雪了”
香茗點了點頭,今日初雪,雖是不大,但好歹也是看得見零星雪花。好看極了,只可惜入手即化,留不住這美。
“公主可是悶了不如去瞧瞧院裡的梅花一開,配上雪來看,好看極了。”
筱墨珊眼睛一亮,當即便說:“那我們便去瞧瞧”
正值清晨,出門還是有些冷,屋子裡有著碳火還好,外面可就沒有了。香茗連忙阻止筱墨珊,道:“公主先等會兒,奴婢去給您取了衣裳來披著,外面太冷,若是染了風寒,您又要遭罪了。”
香茗知道自家公主打小就怕疼怕生病吃藥,只是就是不知為什麼公主就喜歡往戰場跑,那麼亂的地方,時不時就要受傷,當真是奇怪的性子
筱墨珊不知香茗在想什麼,點點頭允了香茗的提議。
待外衫拿來,筱墨珊迫不及待地領了香茗與荀攸兩人去院子裡看雪。挑的這個院子其實環境很好,至少有五個廂房挨著,每間廂房外面都有幾棵梅樹,冬天一開花,好看極了。
院子裡還有石桌,只是現在染上了雪,即使掃下了坐,也是涼極了。
筱墨珊許是好久沒見到雪了,看見雪有些高興,不自覺的就在院子裡蹦蹦跳跳的。開心極了。
荀攸和香茗兩人站在一邊,看著筱墨珊,從筱墨珊的角度看去,竟沒有什麼違和感,般配極了。她突然靈機一動,扯過香茗:“香茗來玩啊。”
雖然雪不大,但零零散散在地上落了一層,冷不丁的被筱墨珊抓起一把雪糊到頭髮上,香茗當即有些炸毛:“公主你怎麼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