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久一骨碌爬起來,扶著他慢慢靠回床頭,還把枕頭立起來,支在他腰後。
“幹壞事兒被發現啦?”溫久“嘖嘖”了兩下,忍著笑一隻手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
另一隻手伸到藺北喬腰後輕輕按著。
藺北喬想反駁,親自家媳婦怎麼算是幹壞事兒呢!那指定不能算啊!
溫久電話對面是她的小姑姑溫晴。
“小久,我和言言現在上飛機,明天上午到,你那邊忙嗎?我……”溫晴的聲音聽起來挺糾結的。
“不忙,我明早飛過去找你。”溫久立馬答道。
溫晴之前在國經歷了整整一年的黑暗時刻,好不容易走了出來,她必須得回去陪她!
“好,謝謝你,寶貝。”
“你明天到了之後先在酒店歇著,言言也需要倒時差,等著我,別自己行動,好嗎?”
“知道了,我們等著你。”這句話溫晴像是笑著說出來了。
掛了電話,溫久鬆了一口氣。
“阿久,明天你去哪兒?”
熱乎乎的手驅散了腰間的疼痛,藺北喬鬆了一口氣,剛剛聽見,媳婦說要坐飛機?
“回一趟江城,我小姑姑過來了,我去陪她幾天,你要下來嗎?”
溫久迅速定了第二天一早的機票,下了床,把輪椅推到床邊。
幫著藺北喬放下兩條腿,穿好棉拖鞋,挪到輪椅上,在他腰後墊好小靠墊,又找了個針織外套披在他肩上,還翻出了一條毯子搭在他腿上。
“出什麼事了?你好像挺緊張的。”
藺北喬覺得自家媳婦又把他裹成蠶蛹了。
他一手拉著溫久的手,一手驅動著輪椅向客廳駛去。
溫久看了藺北喬一眼,給他講了個大概。
溫晴是溫家老夫婦老年得子,溫久剛出生的時候,溫晴才五歲。
溫久離開溫家老宅的時候,溫晴也不大。
原本十多年沒了聯系,可就在溫久在國上大學的時候,某一天,一個看起來憔悴不堪的女人找到了她。
那女人就是溫晴。
接著便是一年的至暗時刻,那一年,溫久陪著她,時時刻刻不敢掉以輕心,還險些被她拽入深淵。
好在那些日子都過去了,之後的溫晴,像是破繭重生的蝴蝶,展開璀璨的翅膀,在國醫學界混的風生水起。
還開了一家醫藥公司!
溫久替她高興!
如今,她回來怕不是為了……報複那個人吧?
唉!生活不易,小久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