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玄睜開了眼睛，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
大口喘息著。
見牧玄睜眼，獨孤求敗便收回了自己搭在牧玄肩膀上的右手，繼續恢復了雙手揹負身後的架勢。
見牧玄眼中盡是遺憾之色，獨孤求敗當即開口道“你的天資的確是世所罕見，世人渴求的頓悟狀態，卻是你想進便進，實在是匪夷所思！”
“你方才應該是想要以神劍訣為陽，奪命劍法為陰，老夫的劍道居中調和，形成陰陽吧？”
牧玄對於獨孤求敗一語道破自己的打算並不驚訝，若是獨孤求敗看不出來，那也不配稱為劍魔了。
要知道，這位的劍術說是天下第一也不為過。
牧玄緩緩點頭，開口道“不錯，我方才看到前輩的三劍心有所感，便決定嘗試一番，誰承想……”
牧玄面色尷尬。
方才的嘗試若是成功了，那的確稱得上是好事一樁。
可結果卻是牧玄失敗了！
“萬物可分陰陽，你以為互相對立便為陰陽了？陰陽至理，尋常人窮極一生都無法研究透徹，小子，你還淺著呢！”
獨孤求敗笑著說道。
說罷便收攏了笑容，開口問道“葵花老祖還有缺德道人等人，應當都推薦你通讀道經了吧？”
牧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牧玄還以為這獨孤求敗和葵花老祖等人居然相交如此深切，連他們叮囑牧玄的內容都能猜到。
獨孤求敗瞥了一眼，便看出了牧玄眼中的想法，淡淡道“你桌子上的書籍還有房間之中，擺放的全部都是道經道藏，老夫還不瞎！”
“你這想法是行得通的，等你參悟透了其中蘊含的陰陽至理，距離陸地神仙也不會太過遙遠，屆時，你所創出的這門神功的威力，只怕是不會弱於老夫的獨孤劍境！”
聽著獨孤求敗的話，牧玄自顧自的點了點頭，的確是他有些不知所以然了，陰陽之道玄妙萬分，怎麼可能是他隨便找個東西互分陰陽然後融合了事？
這道經，還是得看啊。
不過此行也不是沒有收穫。
牧玄接連破掉了獨孤求敗的三劍，按照約定，獨孤求敗要傳授牧玄劍術。
其次便是一種新的劍法的雛形，牧玄雖然失敗，可這種方向卻是可行的。
牧玄長呼一口濁氣，收拾好心情，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將一枚無常丹放在了手心，仰頭吃下。
牧玄簡單消化了一番之後，便感覺精神大振，從地上站了起來，看向了獨孤求敗，眼中盡是喜色。
這三劍也接了，接下來是不是該……
獨孤求敗見牧玄如此神情，當即冷哼一聲，扭頭看向他處“老夫說話算數，我的劍術，全部傳授與你！”
獨孤求敗說罷，神色略微有些怪異，糾結再三還是開口說道“老夫縱橫江湖百餘年，偌大的江湖卻無一入室弟子……”
牧玄聽著獨孤求敗這話，心中一頓，他又不傻，自然能聽懂他話中的意思。
只是葵花老祖對他極好，葵花身法，嫁衣神功，獨孤九劍還有天地陰陽錄都是葵花老祖所傳授。
後來他更是幫自己得到了九陽神功還有九陰真經，這種恩情，牧玄可是永世難忘。
趙伯已經將自己當成傳人看待，兩人雖然沒有拜師儀式，卻早有師徒之誼。
獨孤求敗這麼問，分明是動了收牧玄為徒的想法。
只是有趙伯在前面，牧玄倒不好應承下來。
獨孤求敗活了一百餘年，什麼場面沒有見過？
牧玄這一猶豫，他就知道牧玄猶豫的點是什麼，心中吐槽了一番葵花老祖的好命，當即開口轉移了話題。
“好了！你接了老夫的三劍並且尚未倒下，老夫便履行諾言，傳授你老夫的劍術！”
獨孤求敗道。
牧玄聞言也是來了精神。
獨孤求敗這一手話題轉移的相當生硬，但是隻要轉移話題那就是好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