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熟悉的通道，熟悉的牆飾，但是氣氛卻很壓抑。
“將軍。”護衛在這裡計程車兵看到張恆出來，便立刻站直身體敬了個軍禮。
張恆停下腳步，對著戰士點零頭。
在這段時間時間裡，藍星發生了太多事情，普通人遇襲，死亡很多，戰死在土衛六的能力者也很多，致殘的也很多。
整個世界都在悲傷，都在彷徨，十年時間，又能到哪裡去。
歸來的戰士默默地整理行囊重新踏上征程，這一戰很多人都突破了，回來之後，休整之間，又有人突破了。
悲傷，是這段時間的旋律。
“你醒了。”王林端著水抬著頭看著花板的電燈。
“嗯。”
“你準備去哪裡？”王林依然看著花板。
“我準備去見大嫂。”
“我也去吧。”王林輕輕嘆了口氣，低頭看著手上的杯子，“你什麼時候走？”
“我去見見雨先。”
“那我去上面等你。”
兩人間氣氛壓抑。
張恆推門走進實驗室，雨正在埋頭看著電腦。
“我要走了。”
雨準備輕按按鈕的手停了下來：“早點回來。”
“嗯。”
地面的車子已經準備好了，張恆上來之後便坐了進去，車子啟動朝著遠方駛去。
羅府依然如往昔一樣整潔，不見任何儀式。
“祖母，祖回來了。”一名後人見張恆過來之後便走進無人靠近的閣樓書房，對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發呆的楚荷道。
“哦，讓他上來吧。”似乎許久沒有眨動的眼睛眨了一下道。
“嗯，還有先祖也來了。”這名後人猶豫了一下還是道。
“他也來了啊。哎。”楚荷輕輕嘆了口氣，“讓他們一起上來吧。”
“好的。”
不多時，王林與張恆一起來到這書房。
“你還是沒怎麼變化啊。”楚荷坐在陽臺上，對著茶桌上的杯子倒了兩杯茶，道。
“年輕也不一定就是好事。”王林嘆氣道。
“你們坐吧。”
張恆與王林坐下，看著杯子，緩緩端起喝了一口。
“你還記得這茶嗎？”
王林眼神空洞，似乎想起了什麼，過了一會才道：“山間野草，你們還真拔回來種了啊。”
“呵呵，他覺得泡水好喝，便帶了回來，一直種在院子裡，每年摘一點，出門總是帶上一些，他沒饒時候可以泡泡。”
張恆坐在一邊默默地聽著，這是王林三人間的私事，這麼久時間不見，見了面卻是這樣一份光景。
“他走得安心嗎？”王林問道。
“他啊，呵呵，臨走了都要回來喝一口，真是的。”
張恆聽到這裡突然眼眶就溼了。
“你看到他了吧？”楚荷出聲問道。
“嗯，看到了，老子走得很安詳。”王林想起了發回來的太空照片，土衛六外那道清晰的盤坐虛影，眼眺遠方的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