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理嗎?
總感覺他在欺負她讀書少。
但看到陸遠峰臭臭的臉,阮小滿就啞口無言了。
“回去之後清洗過傷口再叫人重新上藥。誰讓你笨手笨腳的!”陸遠峰不耐煩地催促。
怨她咯……
“可是……”阮小滿突然發現自己的臉皮其實挺薄的。
“閉嘴。”陸遠峰拉住了阮小滿的衣領,冷笑,“你以為我稀罕啊,我只是怕麻煩,你該不會是想要裝病吧?”
這嘴巴臭的,阮小滿無力反駁,左看看右看看,然後對上陸遠峰風雨欲來的臉,一咬牙解開了領口的帶子,估摸著露出了傷口的位置。
傷口就針口大小,但因為滲出的血跡化開了,看著有點礙眼。
對著這樣的傷口他可沒有任何的遐想,上了藥便自然而然幫忙拉好了衣服,他只是怕她會弄到傷口而已。
阮小滿紅了臉,整理好衣服,連句謝謝都說不出口。
“笨手笨腳的。”陸遠峰一想到那傷口便來氣。
其實上山找藥這樣子的事情他和傅採禾就行了,以後還是不能再讓她跟著了。
阮小滿突然覺得自己脾氣太好了,陸遠峰那樣子說她竟一點火氣都沒有,但還是想還幾記白眼,來來去去就那麼幾句,他不膩嗎?
為了耳根能夠清淨一點,她選擇了低頭數石頭,尷尬什麼的不存在了。
“好好走路。”陸遠峰卻是皺眉,萬一又摔著了怎麼辦。
阮小滿翻了個白眼,一本正經的走著,總覺得手腳都不是自己的,動作略顯僵硬。
回到魚壩村之後,阮小滿泡了個藥浴,完了又叫來下人幫忙給差不多好了的傷口上了藥才作罷。
爬山什麼的還是挺累的,洗完澡之後昏昏欲睡,醒來已經是滿天星辰。
陸遠峰說衛寧他們來過了,又連夜回了興隆鎮。
胡縣令派了兩路人馬過來,一路人馬帶著那兩株連土帶根的植物先回縣城,另外一路人馬仍在清水村打探訊息。
“你怎麼不叫醒我啊?”阮小滿嘟囔了一句,她想回興隆鎮的。
“叫了,你沒醒,你知道我沒什麼耐心的。”陸遠峰漫不經心地說。
阮小滿卻是有些狐疑,若是陸遠峰叫了她,她不至於一丁點印象都沒有吧。
“我想去聽一下胡縣令審這案子,若是真有其事,我想讓田七早點和村民講一下基本的藥理。
而且,我師傅的師傅,何大夫算是我師傅半個師傅了,又是我娘曾經的主子,他那事我略有耳聞,你說會不會是同樣的原因?”阮小滿滿腹心事。
“這事不用你操心,我去叫人給你準備吃的。”陸遠峰心裡咯噔了一下。
他都沒往這上面想,阮小滿她怎麼會想到這個的?
但隔了那麼久,物是人非,還可以還外祖父他們一個清白嗎?
阮小滿望著陸遠峰的背影,恍恍惚惚間突然想起何大夫是他外祖父。
她是不是說錯話了?
陸遠峰端了一份雞湯刀切餈過來,“這個本來是做早點的,湊合著吃吧。”
“哦。”自覺說錯了話的阮小滿乖巧地應了一聲,連平常不怎麼愛吃的香菜都吃得一乾二淨。
“明天再弄。”陸遠峰見阮小滿想要去洗碗,又皺眉頭。
“我睡不著。”阮小滿老老實實地說,總得找點事情來做吧。
“睡不著也不用去廚房搗亂,你在房間裡等著,我給你找幾本書來看看。”陸遠峰沒好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