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注目禮下,江天師隨著流殤來到呂德元居所。
呂德元正在床上盤腿打坐,看到江天師前來,急忙準備站起身來迎接。
江天師一個箭步走到床邊,將呂德元按住說道:“三師弟,你既已負傷,何須多禮。”
呂德元應道:“多謝二師兄。”
江天師笑道:“師弟,你還是那個老樣子。若不是談經論道,總是羞答答的像個大姑娘。”
呂德元不好意思地一笑。
江天師說道:“我還記得那一年,我們師兄弟三人去後山玩耍,大師兄去下河摸魚,我去抓野兔,讓你去打鳥。結果我們魚也摸到了,兔子也抓到了。就你,鳥沒打著,倒是滿頭都是鳥糞。”
說到這裡,兩人相視哈哈大笑起來。
江天師突然問道:“對了,那年你七歲還是九歲來著?”
呂德元笑道:“二師兄,我比你小四歲,比大師兄小九歲。那年你十一歲,我自然是七歲了。”
江天師恍然大悟地拍著額頭:“哦對對對,我都忘了。還是你記性好啊。唉,一轉眼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也都老嘍。”
呂德元也是一陣感傷:“德元不爭氣,到現在都還讓二師兄勞心。”
江天師皺著眉毛罵道:“你讓我勞心的事還少啊?你還記得那天后來怎麼著嗎?”
呂德元真情流露,忍不住說道:“當然記得。那天后來我們師兄弟三人,就在河邊,用樹枝架著烤魚烤鳥。那個香啊,一直到現在我想起來都留口水。”
江天師頭搖得像個撥浪鼓:“我不是說這個,後來,再後來呢?”
呂德元臉上一片暈紅,害羞地低下頭去不說話。
江天師哈哈笑道:“後來我就偷偷地和大師兄說,師弟平日裡那麼害羞,今日便得捉弄他一下。”
呂德元更害羞了:“師兄你別說了。”
江天師開懷大笑。
江小刁好奇心可是忍不住了:“爹爹,到底你們把三師叔怎麼了嘛?”
江天師笑得更厲害了:“我和你師伯對你這三師叔說啊,你頭上都是鳥屎,回去準得被師傅責罵,於是哄他下河洗澡。”
江小刁說:“這也是為三師叔好,算不得捉弄啊。”
江天師笑得前俯後仰:“問題是我趁你師叔洗澡之際,把他的衣服褲子全部抱走了。”
這下連流殤也忍不住“噗呲”笑了出來。就別說江天師在人們心中的光輝形象了,呂德元這麼多年來也是不拘言笑的一個人,怎麼都無法將他們和這些孩童趣事聯絡到一起。
江天師說道:“原本我們是等著看他光著身子回來的糗樣子,結果一直到天黑,他都沒有回來。這下可把我和你師伯緊張壞了,準備偷偷出去找他的時候,被師傅抓到了。被師傅一審,我們倆就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江小刁撲閃著兩隻眼睛問:“然後呢?”
江天師繼續說:“然後啊,咱們所有人都出去找。找啊找啊,找到半夜都沒找到。”
江小刁緊張地問:“那最後找到了嗎?師叔不會被山裡的野獸給吃了吧。”
江天師白了女兒一眼:“女兒啊,你什麼時候能長點腦子啊?要是沒找到,你師叔被野獸吃了,現在這個是誰啊?”
江小刁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是說,你們是在哪裡找到他的?”
江天師笑道:“最後啊,我們在一個以前都沒發現的小山洞裡找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