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長的一聲咳嗽聲讓歸海鑠拉回了神,“我說,這位……覺者大俠,病看完了。”
“啊……哦,之前是鄙人心急,多有得罪了。”
歸海鑠深深作揖,“不知我內人,是否需要些安胎的藥物?”
“不需要。”
白鬍子老頭兒搖了搖頭,感嘆道:“貴夫人乃世間奇人,根基之穩固小老兒平生僅見,而且我觀其身體五行,怕是尋常藥物、毒物對於她來說跟草根沒什麼區別。
你只需要注意,30天內不要勞心勞力、長途跋涉即可。行了,診費5元,門板修繕10元,這大過年的……”
歸海鑠直接給了醫館30枚銀元,然後領著楓葉吃了一頓足足10元的早茶,然後又花了15元給楓葉買了一個銀鐲子。
你說歸海鑠哪來的這麼多錢?
這事兒你得問留在家裡一邊看門,一邊啃肉乾洩憤的墨梓安,其怨念此時幾乎快凝成了實質。
墨梓安看著手裡的肉乾和麵餅,用力地捶了一下桌子——又沒吃上早茶!
我要吃叉燒包!我要吃蟹粉!還有雞粥!
然而等歸海鑠打了一份早茶回來的時候,墨梓安打了個飽嗝,眼淚直接下來了。
師父啊,您怎麼不早說呢?
……
楓葉的懷孕成了生活的轉折點,一家人現在的安排都必須以楓葉為核心——
從新年開始,往後一百天都是光武帝國每年一度的禁狩期,所以歸海鑠為了讓楓葉安心養胎,索性繼續在歷城住了下來。
由於放棄了南下去帝國新國土的計劃,所以歸海鑠直接在歷城仍以每支450銀元的價格,出手了那50支民用獵銃。
時間一晃又是30來天過去了。
帝國的南方冬天很短,當北國還沉浸在寒霜中時,歷城最早的一批迎春花已經傲然綻放。
金黃色的小花點綴著這座南國老城,幾片花瓣落在了信封上,然後經由郵差之手,轉交到了歸海鑠手中。
歸海鑠讀完信件後,叫上了墨梓安,直接驅車來到了車行。
“師父,我們來車行幹什麼?”墨梓安問道。
“賣車。”歸海鑠的臉上洋溢著淡淡的微笑。
墨梓安聽罷愣了愣,而後直接問道:“我們留在歷城嗎?”
“不,咱們去首都,光武城。”
“然後呢?”墨梓安接著問道。
“沒有然後了。”
歸海鑠習慣性地用手rua了幾下墨梓安的圓寸頭,“應該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