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揚言要殺我,那我也不再禮讓了。”
話音落下,蘇慕心的手中明顯已是多了一把銀白色的大砍刀。
貞德等人頓時一愣,蘇慕心的這把武器和清姬的薙刀有些相似,但比擬起來卻加倍威猛輕靈……威猛和輕靈好像不是可以用在一起的詞彙,可蘇慕心帶給她們的覺得卻便是如此,矛盾而不違和。
“當心了,白手空拳的我和現在的我,至少是一倍的差異,目前可以擋我三刀的人……幾乎不存在!”
蘇慕心幽幽的說著,不是自負亦不是清高,就像是要述說一件最平居但的事情。
然後,出刀!
鐺!
厚重的白銀大刀砍在沙條愛歌的手掌上,發出金鐵交鳴般的聲響,銀色的刀刃與綠色的本源之壁猛烈的衝突碰撞,這一剎時,就連空間都為之顫抖歪曲。
沙條愛歌自視極高,有本源做後援,她隨時隨地都能立於不敗之地,原來並沒有將蘇慕心放在眼裡,但現在,她卻覺得到一股極其強烈的壓榨感,好像自己所面臨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整個世界的運氣!
乃至,就連本源之壁都產生了龜裂的跡象。
這是過去即使她在與邪神戰鬥的時候都不曾發生過的徵象,她面臨過的最壯大的仇敵也僅僅只是經歷特別的能力舉行腐蝕滲透,大約繞過本源攻打她的本體,而蘇慕心卻反其道而行之,直面本源,以最強對最強,在這種環境下果然還佔據了優勢!
如何想都太新鮮了一點?
“第二刀。”
就在沙條愛歌驚異之餘,蘇慕心輕輕的轉動手臂,原來直劈的銀刀向下一橫,單是如此的動作就已經顯示出她的舉重若輕,再配上她那清雅的語氣,讓人覺得不到半點的肅殺。
但,無論是旁觀的貞德等人或是身處於戰鬥中心的沙條愛歌,都覺得到自己被蘇慕心的刀勢所包圍,心中驚悸。
自出身以來就幾乎無敵的沙條愛歌,這是她有史以來第二次覺得到自己的性命被安排的可駭……當然,說可駭有點過甚,更準確一點來說是壓力,這讓她在不甘的同時又隱約有著那麼一絲興奮,當即銀牙一咬。
如果說以前還由於沙條愛歌認識不到仇敵的壯大,脫手有些任意,那麼現在她已經再沒有任何儲存,素手一揮,滂沱的本源之力怒吼而出,正面轟擊蘇慕心的銀刀。
嗡!
詭譎的轟鳴聲,蘇慕心的表情微沉,她覺得自己的刀好像陷進了一處泥潭,被無比沉重的事物所包裹,通常可以等閒擺盪的大刀,現在卻需要付出十倍乃至百倍的功力。
這便是本源的功力嗎?
這個女人果然不會藐視!
“去死吧!”
趁著蘇慕心的攻勢被本源之力所壓抑,沙條愛歌一聲嬌喝,右手的五指化為鉤爪,乾脆搗向蘇慕心的面門。
這是凝集著本源之力的五指,雖是手指,卻比凡間的任何武器都要鋒利,也比任何防具都要踏實,哪怕是最高品級的寶具都可以擋下乃至撕裂。
蘇慕心的眼神也在這一剎時變得鋒利起來,她的右手輕輕一顫,銀色大刀隨之震動,發出輕微的錚鳴之聲,硬生生從本源的泥潭裡劈出一條通道,於千均一發之際蓋住了沙條愛歌的攻打,然後……
轟!!!
五指與刀的接觸,好像兩顆核彈碰撞在了一起,以觸點為中心,兩股功力不會按捺的向外走漏而出,霎光陰擰成一個陀螺,然後不斷的向外拉伸撕扯。
而在貞德等人的視野中,沙條愛歌和蘇慕心身處的戰場已經完全歪曲了,兩人原來苗條的身影現在變得蜿蜒澎漲,乃至像偉人一樣越拉越高……當然,這並不是兩人自己的轉變,而是空間歪曲後所產生的視覺錯亂。
但這僅僅是空間歪曲後的開端,跟著這股功力不斷的向外蔓延,大地與天際同時受到涉及,只見識面被一層一層的刮開,無數的土地向上飛起,隨之被粉碎,有些大地乃至連起飛的歷程都被省略了,乾脆消失於原地。
與此同時,天際開始坍毀,原來完整的天際像是破裂的玻璃一樣灑落碎片,露出一塊又一塊的虛無空間,而這些虛無空間在功力的牽引下聚合或散失,最終化為可駭的黑洞,這些黑洞放出壯大的吸力,又開始撕扯更遠的空間,導致更大的毀壞。
僅僅不到一分鐘的光陰,周遭數十里以內已經完全成了性命的禁區,就連貞德等人都不敢等閒的湊近,早在毀壞開始的剎時就已經退至百里以外,而這仍然不是安全的侷限,那兩人的戰鬥繼續,別說這戔戔百里,哪怕再十倍的距離都得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