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王放出來的氣焰,讓兩人本能的後退了幾步,但很快貞德就站定了腳步,她倏地想到了一個可駭的事實……既然獅子王可以從靈魂中提取神格作為食品,那麼純真以靈表現世的皇崢,對她而言,豈不便是完全沒有任何預防的食材?如果讓獅子王見到皇崢的話……
貞德曉得皇崢很強,在神話時代以一己之力崩潰了希臘諸神,更是在死後奠定了神代終結的完全,但現現在的皇崢只是靈體而已,就連她也無法確認,皇崢和獅子王究竟誰更強一點,如果獅子王更強,那結果的確不堪假想!
一想到這裡,貞德頓時心生驚怖,而由於這份驚怖。
驚怖,這是人類在面臨兇險時所產生的本能清楚,也是全部生物的權益,但有的人會由於驚怖而左顧右盼,乃至暴露出內心陰暗寢陋的一邊,而有的人卻可以迎難而上,將勇氣化為能源,放出足以薰染民氣的正能量。
貞德毫無疑難便是後者。
“我是你的仇敵!”
停下後退的腳步,貞德舉起了雙手,那緊握在手中的聖劍第一次瞄準了獅子王。
這傢伙……
阿塔看著她的舉動,多少有著幾分動容。即使經歷了神話時代的大戰,面臨獅子王,她也不禁生出了一絲膽怯,如果可以的話,她絕對不想面臨如此的一個仇敵,連自己都如此,原以為只是人類的貞德勢必只會更慫。
但,就連她都沒想到,貞德反而比她更快的拾起信心,決定抵抗。
原來如此,於是她才會是……
直到這個時代,阿塔好似有點清晰了,為什麼在這個火種近乎磨滅的時代,貞德的身上還會有著如此強烈的火焰……在幾乎全部人都認為毫無有望的環境下,那單方面卻斗膽的向諸神舉起反旗,以一己之力覆滅了統治著全人類的神靈,為此乃至付出了自己的性命。是毫不會勝仗的敵手,貞德卻壓抑了內心與本能的驚怖,義無所顧的舉起武器去抗衡,無視自己的性命。
這不都是一樣的嗎!
隱約的,阿塔在貞德的身上覺得看到了皇崢的影子。
雖然這兩人無論是性格或是舉止都截然不同,但劈面臨著幾乎不會克服的仇敵時,兩人所採取的舉動並無任何不同。
連一個後人都能做到這種地步,自己又有什麼原因畏縮呢?
一想到此,阿塔的眼神也剎時凌厲了起來。
“我來管束她!”
幾乎在同一光陰,阿塔已經脫手,那快到完全無法捕獲的箭矢猶如流星般向著獅子王射去,就連空間都產生了好像被撕裂的聲音……雖然只是平淡無奇的一箭,但如此的一箭卻斷然具備了對軍寶具的強度!
“是如此啊。”獅子王不為所動,既然對方用動作回覆了她的發問,一切也就容易清晰,“那麼解放圓桌。”
嘩啦!
霎光陰,一股白色的狂風平川而起,好像揭開了風王的結界,僅僅是這種水平的功力放出,就讓阿塔射出的箭矢停了下來,在獅子王身前不到二十公分的距離,被一股白色的風牆所堵,顫顫巍巍的股慄著。
白色的感嘆之壁!
而跟著獅子王功力的解放,一把長遠的聖槍也終於握在她的手中。
但這時候,貞德的攻打也已經殺到了,雖然她的劍術不如何樣,關於劍道好手而言,乃至可以說是小門生級別,但她的刻意與意志好像連聖劍都受到了薰染,原來暗淡無光的聖劍突然在她手中綻開出耀眼的光芒。
一劍斬下,白色的狂風之牆霎光陰就被割斷。
鐺!
槍與劍的交擊,貞德的攻打最終或是被獅子王擋下了。
“惟有這點水平而已嗎?”獅子王舉重若輕,面臨兩人的聯手攻打,完全看不出有半點的壓力,“如果是,那就到此為止了。”
貞德覺得著從劍身傳來的可駭功力,咬牙道:“獅子王,你還記得阿瓦隆湖畔的聖劍嗎?”
“阿瓦隆?聖劍?”獅子王的眼中閃過一絲疑難,“你在說什麼啊?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