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這邊,盒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掉到了地上,旁邊躺著影月,好像已經落空了意識,如深淵般漆黑的氣味纏繞著她的滿身。
“這是……”
皇崢眉頭一皺,立馬蹲下身,但還沒等他碰到影月的身子,那漆黑的氣味就像蛇一樣順著他的手指爬來,頃刻間,難過如錐心刺骨,讓他痛得盜汗都冒了出來。
而後,僅僅過了不到數秒,這股漆黑氣味又重新退了且歸。
“媽的,這是什麼東西?”皇崢看著自己劇烈顫抖的右手,難受的齧著牙。雖說漆黑氣味已經離開,但錐心的身子卻殘留於他的身子,那簡直超出任何一種酷刑。
而自己只是短暫的打仗就已經如此,那麼,被這股漆黑氣味包裹的影月呢?
皇崢險些不敢想像。
“沒想到……真的跑出來了啊。”
就在皇崢走投無路之時,一個幽幽的聲音於空氣中響起。
只見盒子內投射出一道佳的虛影……她穿著一襲白色連衣裙,端倪如畫,青絲飛騰,其風韻綽約好像舉手投足間就能奪去男子的魂魄。
這個女人果然比影月都要漂亮幾分,就連皇崢都頗為驚奇,但此時此時他可沒有瀏覽佳人的心境,不但影月的狀態,更重要的是……
當這個女人察覺的剎時,鏡子表裡都察覺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縫,空氣中到處都是咯吱咯吱的聲音,好像世界的悲鳴……天要崩,地要裂,皇崢隱隱能感覺到,世界行將粉碎!
直到一個四方形的光屏將女人包裹,把她斷絕在其中。
世界的顫抖才可算安靜下來。
“真是不得了呢,果然纏繞得如此,真不曉得是走運或是不幸。”虛影佳一出來就看著倒在地上的影月,目中露出思索之色。
皇崢不曉得她是何方聖潔,但既然是從金盒子裡出來的,鮮明也跟包裹著影月的漆黑氣味有干係,立馬問:“這些是什麼?”
“是罪業。”
罪業?
虛影佳看出他眼中的疑心,回答道:“罪業是什麼你倒不需求曉得,以你的認知就算我說了你也未必聽得懂,總之,把它看做萬惡之源就是了。”
“這個倒是聽人說過,它有什麼具體的危害?”
“那可就多了。”虛影佳好像坐視不救般的笑了笑,“但凡被罪業纏身之人,其平生都將與不幸打交道,如果是男的,還會附帶少許桃花運,雖說也不妨桃花劫,但這些都是次要的……重點是罪業與深淵惡魔有著極高的相性,兩者相互迷惑卻又互不干涉,於是一旦被罪業纏上身,也就天經地義的會迷惑更多的深淵惡魔,若是更緊張的情況,乃至會引來逆亂的因果,永生始終都無法脫節。”
“即使殞命?”
“是的,即使殞命。”
皇崢不禁露出凝重之色,這罪業好像比他想像的加倍可駭。
“那,我該怎麼肅清她身上的罪業?”皇崢問,先前他為了救影月才不得已無視鬼域的告誡抓向金盒子,但此時看來,那並沒有什麼卵用,導致此時的結果也有他一半的義務。
“肅清罪業?呵,這可就有點為難了。”
“你做不到?”皇崢有些驚奇,一個僅察覺就搞得天翻地覆的人物,怎麼可能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到。
比擬起莫明其妙的罪業,潛意識裡,他或是覺得這個女人加倍鋒利。
但虛影佳卻是搖頭,“如果罪業能那麼容易的肅清,我也不必將它封印起來了。而且你也看到的,我完全無法到達你那兒的世界,哪怕只是作為一縷意念的我,一旦去到你那兒,也會導致世界的毀滅,只能經歷斷絕牆將我斷絕在世界外側能力與你互換,於是,就算我真的有辦法,也是什麼都做不到的。”
也就是說,真的窩囊為力?
看著在罪業的纏繞下,表情無比蒼白的影月,皇崢初次感應自己是如此的疲乏,以及……不甘!
這時,虛影佳卻再次說:“雖說肅清罪業是不會的,但,如果僅僅是救這個女孩的話,倒有個辦法。”
“什麼辦法?”皇崢頓時面前一亮。
“很容易,將她身上的罪業轉移出去就行了。”虛影佳輕輕打了個響指,“她此時剛遭罪業纏繞不久,被侵蝕得還不深,罪業不會死盯著她,於是,將罪業轉移到另一個人的身上,代為蒙受,她自然就會無恙,但……你真的確認要這麼做嗎?一旦被罪業纏繞,可不是殞命就可以閉幕的,而是永生始終,即使在永無盡頭的輪迴中不斷掙扎,也始終看不到脫節的出路,你,真的確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