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醉兒雙手一抱拳,朝著拓跋無念朗聲稟報道:“啟稟大帝,按照之前的軍令,除了靈盔軍,不得損害朱淵遺脈。可後來發生的大戰波及甚廣,剛才黃鶴所問,臣無法回答。”
一聽事後發生過大戰,黃鶴的心似乎忽然受到了重擊,眼中的那種光彩也陡然間暗淡了下去。
“可憐的羽兒,是爹爹不好!爹爹沒能照料好你啊!”黃鶴開始悲痛地哭泣起來。
李觀同身子直了起來,剛想開口卻聽到了劉醉兒的傳音入密:“呆子罐頭,你把那同情心收好,小心有詐!”
高臺之上的拓跋無念看到了劉醉兒身後隨從的欲言又止,心中的滋味有些酸楚。其實,自打劉醉兒將這人帶入大殿,他便一直關注著這位身材高挑,穩重恭謙的隨從。他越看越覺得這身形像他心中朝思暮想的兒子,李觀同。
“也罷!既然黃鶴說的話還不能打消你的顧慮,那我再請一人出來,將實情告知你們。我想,那樣的話,你們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拓跋無念說完,又低低地補充了一句:“這身子越來越不行了,真怕...咳咳咳...真怕大業不能完成啊!”
隨後,拓跋無念再一次吃力地挪到了那面小鼓跟前,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地用雙手拿起那跟敲鼓用的棒子。
“咚”他敲響了第一下。
“咚”敲第二下的時候,額頭上密密的汗珠冒了起來。他似乎用盡了全身的氣力,喘著粗氣,努力醞釀著最後一擊。
“咚”最後一下鼓敲完,拓跋無念手中的那根棒子順勢也掉落在地,發出吧嗒的脆響。而拓跋無念自己,急忙一把扶住鼓架,勉強才維持住了身形。
沒過多久,大殿外便傳來了禁衛大將的聲音:“稟大帝,貴客到!”
吱呀一聲,厚重的殿門被推開了,一陣寒風將一人帶入到了殿內。
“你個老東西,怎麼這麼久才叫我?害我在門外枯等這麼久?”
來人還沒有站定,抱怨之聲便傳了出來。
這聲音聽起來平平無奇,卻讓在場的劉醉兒和李觀同宛若被九天玄雷劈中了天靈一般暈眩。
“師傅?”
“皇姐?”
劉醉兒和李觀同兩人不約而同地回頭望向那個神秘來客,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李雁秋緩緩地摘下了兜帽,露出了少女般狡黠的笑容望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