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歡聲笑語地駕著小艇靠近暗戾帝國邊緣要塞的時候,暗戾的哨兵已經發現了那緩慢靠近的目標,快步衝進了要塞中央的。
“報告隊正,前方發現一艘不明身份的小艇,是否發起攻擊?”
一個滿臉絡腮鬍,面板黝黑,眼如銅鈴般的大漢,正袒著胸賣力地撕咬著一隻燒雞,剛剛炙烤好的燒雞還在滋滋地往外冒油,冒著熱氣的油滴在大漢的胸口上,可大漢卻滿不在乎地伸手摸了去。
“隊正,有艘小艇正在靠近,要不要發起攻擊?”哨兵見自己的老大沒有任何反應,於是提高了嗓門又稟報了一遍。
那大漢停住了嘴巴里的活計,斜著眼望著那跪拜在地的小兵,哼笑了一聲道:“這種事情還要來問?煞君前些日子路過這裡的時候不是都說清楚了嗎?擊毀一切非暗戾的目標,還不夠清楚嗎?”
那哨兵還趴在地上沒有動,輕聲說了一句:“隊正,兄弟們餓的沒力氣開炮了,能不能...”
大漢飛起一腳踹在了那哨兵的肩膀上。
“滾!”大漢怒吼一聲。
那小兵屁滾尿流地跑回了哨所的炮臺之上。
“隊正怎麼說?”見前去稟報的哨兵跑了回來,炮臺上的其餘士卒便圍攏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問道。
那被隊正踹了一腳的哨兵氣呼呼地揉著肩膀說道:“擊毀!擊毀!都說了隊正之前剛給煞君責問過,心情差著呢!你們非要我去問吃飯的事情,這不,害我捱了一腳!”
人群中一個精瘦的漢子嘆了一口氣,招呼了一下其餘人說道:“弟兄們,幹活吧!別再拖拖拉拉的了,免得到時候再受那黑毛怪的怨氣。”
剩下的三四個人都沒精打采地挪動著步子,走向炮臺。其中一人發著牢騷道:“煞君打了敗仗,關咱們這些大頭兵什麼事?為什麼要奪走咱們的軍糧補給?還得咱們每天只能喝兩頓稀的,這兩天走路都打飄。”
另外兩個人費力地搬起一根手臂粗的攻城鑿,咬著牙搬上了攻城弩炮上,後米那個精瘦的漢子用肩膀頂著弩炮的底部,咬著牙轉動弩炮來瞄準那朝他們駛過來的小艇。
“發射!”瞄準好了的精瘦漢子,有氣無力地喊了一聲。可等了半天也不見攻城鑿被擊發出去,於是回頭吼了一聲。
“都在幹什麼呢?剛瞄好的現在又要重新瞄?”
可後面那四個人一起咬著牙,都抬不動那把沉重的擊發錘。
精瘦漢子也沒了法子,只好再次用肩膀抵住弩炮,用盡渾身的氣力再次瞄準那小艇,隨後立刻加入到舉錘子的佇列之中。
砰的一聲,那柄原本只需一人便可舉起的錘子,在五個人合力下終於將攻城鑿給發射了出去。而那根攻城鑿在漆黑的夜空之中畫出了一道銀色的光線之後,與小艇擦肩而過。
那個精瘦的漢子扶了扶沉重的呼吸頭盔,嘆了一口氣道:“發射一根攻城鑿出去都耗費了咱們五人全部的力氣,這一擊未中要再幫弩炮上弦恐怕是完不成的了。”
“那怎麼辦?上頭的命令是擊毀啊!咱們有命不遵可是殺頭的罪啊!”其餘人議論紛紛,面露難色。
“要不咱們就把這攻城鑿扔出去吧!反正都是打不中,用弩炮打和用手扔也沒什麼區別。總不能上頭因為咱們打不中敵艦就殺咱們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