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淵天君冷哼一聲,不陰不陽地說道:“諸君又不是沒見過這大陣的威力,若是現在貿然出擊,被它纏上的話非給扒層皮不可。拓跋燾,我勸你趕緊扯了氣勁再說,免得被耗盡真氣,我等要如何跟你的屬民交待啊!”
“無恥之徒,我人還沒有出事,你就開始惦記我的那些地盤了,你可別忘了,如今這遠征艦隊之中,我還是大統帥!現在我命令你們三人,速速加入戰鬥,否則便當臨陣脫逃論處。”
拓跋燾氣急敗壞地命令著自己的三個盟友。
“喲喲喲,我們的東奇聖君好大的官威啊!這次只不過擔任了艦隊的臨時統帥而已,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令狐陽,獨孤朗,你們倆說是不是啊!”東方易朝著南華星君和西潭昊君抬了一下眉毛,說道。
南華星君令狐陽環抱著雙手,不鹹不淡地點著頭附和道:“就是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大帝親征了呢!就算無念真的來了,見到我們老哥幾個也得尊稱一聲君老,還真把自己當盆菜了。”
西潭昊君獨孤朗倒是一言不發,他拎起自己得雙刃戰斧,一個縱躍就衝向了雲宮的誅神大陣。
“這傢伙在幹什麼?”東方易有些驚訝地喊道。
東奇聖君拓跋燾一臉嘲諷之意,挑了挑眉毛道:“人家分得清楚輕重緩急,知道我這裡要是潰敗了,你們幾個一個都逃不掉。這才是大帝的忠勇之士,哪像你們!”說完便轉過頭去,專心致志地對付誅神大陣,不再理會東方易。
令狐陽拉了拉東方易的衣袖,輕聲說道:“他們倆是不是受了無念的密令?不然沒理由如此拼命啊!”
東方易搖了搖頭:“不清楚,所有的渠道都打聽過了,沒聽說這兩個傢伙有什麼圖謀。不過...”
“不過什麼?”令狐陽立馬追問道。
“不過,雖然無念在戰前沒有召見過他們兩個,也不能排除那老小子動用了什麼不為人知的法子,繞開了咱們的眼線將命令直接傳給了他們。”東方易又開始習慣性地伸手去捋鬍子,可一摸到早已光禿禿的下巴後,又一臉惱怒地甩了甩手。
“那如此說來,咱們之前說好地出工不出力沒辦法維持咯?要不咱們也出手?”令狐陽仰著那張老臉,望著東方易。
“就這麼出手真地不甘心,咱們之前打算讓他們倆人多耗費點實力,等大戰過後就可以舒舒服服地去蠶食掉他們兩方的地盤。可如今這局勢似乎沒有那麼順利就能了結...”
說到這裡,東方易忽然朝著東奇聖君喊道:“拓跋燾,要我出手也可以,跟我接壤的兩個虛空讓給我,如何?”
一聽東方易這廝竟然乘火打劫,令狐陽也立馬開口說道:“我也一樣。”
東奇聖君此刻正是騎虎難下的時候,自己打出去的氣勁似乎如小河匯入了汪洋一般,被消耗地乾乾淨淨,而對方似乎永遠也不會飽一樣,在如飢似渴地吮吸著自己的氣勁。
如果說一開始是因為大帝的密令,讓他力戰得勝之後便將東方易和令狐陽的地盤分一些給自己,才決定全力出擊的話,此刻的他卻是想扯也撤不出去。
心中雖苦不堪言,可嘴上卻不能輸:“你們可真會挑時候,晚點等我回到暗戾虛空,我倒要親口問問大帝,這陣前勒索同袍與叛國投敵有什麼不同!”
話音剛落,便聽到前面噼啪聲作響,西潭昊君手中的巨斧被誅神大陣之中射出來的星光震飛了,而獨孤朗本人似乎被那大陣纏住,無法脫身。
“兩個就兩個,你們倆趕緊的,要不然獨孤朗就危險了。”見到此番情形,拓跋燾再也無法端著架子了,如此兇險的戰場先不跟他們做口舌之爭,等把仗打完了再著這兩個老奸巨猾的混蛋麻煩也不遲。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喜訊,兩個常年處於下風的南華星君和北淵天君喜笑顏開。
“你堂堂一方諸侯,說話可非同兒戲。信口雌黃的事情你可不能幹!”令狐陽還不放心,怕拓跋燾這廝事後反悔。
“什麼話!你當我是路邊的乞兒不成?還會賴掉你們這些蠅頭小利?”拓跋燾心中已經開始慌了,他的氣勁即將見底,若再不能得到恢復的話,恐怕真就要氣力衰竭而死。
“好!讓咱們也露兩手,莫讓對面那黃口小兒笑我暗戾無人。”
東方易和令狐陽拿起了各自的法寶,準備加入戰鬥。
一場好戲即將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