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桌的田嘉藍見狀,立馬過來賠不是。
“玉宮主,你可千萬別我我們家林柏置氣,他這個人就是個龍王脾氣,說翻臉就翻臉。他今天一直這樣拼命地吃,其實是心裡有事。一貫都是這樣!您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奎木狼倒是一臉坦然,他伸手拽過來一塊慘不,笑呵呵地擦著臉上被濺到的油漬說道:“嘉藍妹子你別擔心,我跟林宮主共事多年,自然也瞭解他今天的反常。剛才是我故意出言激怒於他,讓他把心中的那種焦慮發洩出來,他的心自然就會好很多了。”
田嘉藍這才明白剛才兩人為何忽然惡言相向,於是站起了,畢恭畢敬地給奎木狼躬施了一禮。
奎木狼笑著站了起來,擺了擺手說道:“廣平公主多禮了,老夫這就去玄武宮看看,況究竟有多糟糕!”
說完,他將手中餐布往桌上一扔,轉過來,臉色卻沉了下去。一個縱躍便化作一條白虹,急急地朝玄武宮飛去了。
此時,玄武宮的欽天監中已經亂作了一團,其實早在他們觀測到那支龐大艦隊的時候就已經慌亂了,此刻只不過是更加喧鬧而已。
大之中行色匆匆的通傳,手中高舉著剛剛簽發下來的御令大呼小叫著衝出了玄武宮。
而玄武宮最高處的穹頂之下,卓華與四宮宮主圍成一團,都眉頭緊鎖地盯著玄黃鏡。
“按我說,現在就應當趁他們立足未穩,殺將出去,我率隊衝擊他們艦隊本陣,可一鼓而毀其精銳。林宮主率本部艦隊,自後方掩殺過去,一戰可定乾坤。”奎木狼敲擊著甲,慷慨地說道。
“切莫逞匹夫之勇,切莫逞匹夫之勇啊!如今,暗戾艦隊鋒芒畢露,聲勢尤為浩大,士氣正在巔峰之時。此刻你帶隊衝上去,豈不是餓虎遇見了羔羊,一口便將你吞了不成?”
斗木獬眼皮低垂,叉手躬面向卓華請求道:“啟奏元君,依老臣愚見,我軍當堅守不出,避其鋒芒。待敵軍銳氣稍減,士氣浮動之際,再出其不意地給予突然的襲擊,定能收到奇效。”
奎木狼嗤笑一聲,陽怪氣地說道:“徐洛,你當年單槍匹馬勇戰魔族三千精銳的勇氣,莫不是隨著那宋湘一起,被九天玄雷給轟成渣了吧!”
“你!你怎可羞辱於我?”被人揭了傷疤的斗木獬,氣得渾哆嗦,他伸出枯如樹皮的手,顫抖地指著奎木狼罵道:“你這個嗜殺好鬥的莽夫,當年洛川大戰之時,你一意孤行,引一支孤軍深入魔族腹地,被人至深谷之中,差點被活埋!那此,你但凡聽我一聲勸誡,就不會落入那死地!”
“那又如何!我那叫花開中央,元君隨後率領大軍將魔族圈圈圍住,一戰殲敵數萬!兵行險著,誰為刀俎,誰為魚還為未可知呢!”
“好了!不要吵了!也不看看是什麼時候!”林柏朝著玉兩人咆哮著。
卓華的臉色十分難看,他最反感這種遇到事不談解決的辦法,光翻舊賬吵架的,簡直是浪費時間。
他看向了秦盈,一臉疲態地問道:“你怎麼看?”
秦盈深吸了一口氣,略帶些無奈地答道:“事發生的比較突然,飛魚司掌握的報有限,只知道目前到達的只不過是暗戾遠征艦隊中的一部分,應該是先遣部隊,大隊人馬應該還在等足夠的金精華經行折躍。也就是說,敵人只會越來越多,等肯定不是辦法。”
“有光幕在,來多少艦隊也是白搭!”林柏揮了揮手,不在乎地說道。
“我自然知道光幕大陣的厲害,可我們應該知道,透過祥雲虛空還是能進入到雲頂天宮的,雖然天界樹的兩端都有重兵把守,但我們絕不能掉以輕心。”
卓華點了點頭,朝著秦盈擠出一個微笑,算是對她剛才那番話的認可。
林柏看了看面前的巨大沙盤,敵我態勢被清晰地標註在了沙盤之上。這沙盤自從光幕開啟之時便擺放在這裡了,現在只不過多放了一些黑色的艦船,代表著剛剛到達的暗戾先遣艦隊。
“咱們能不能讓監視祥雲虛空外圍的艦隊派出一支偵察隊,悄悄前往元象虛空外圍,遠距離進行敵的觀察?如果能掌握更多的報,會讓咱們對戰局的判斷更為準確。”
他伸手指著面前沙盤中邊緣的一圈黑色地帶說道:“此處為元象虛空的虛空環,環中飛石林立,極易隱藏體積較小的斥候艦船。在此處偵察暗戾艦隊最為合適!”
奎木狼走過來看了一看,然後伸手拍了一下了林柏的肩膀,說道:“老弟,你選的這個地方委實不錯。依我看,也不用去什麼偵察了,乾脆給我一支艦隊,我直接埋伏在這裡,給他來個突然襲擊,豈不美哉?”
“匹夫之勇!”斗木獬在一旁對他的話嗤之以鼻。
奎木狼立刻站直了子,指著沙盤之中那一隊黑色的陶俑朝斗木獬吼道:“那女人都帶人打上門了,咱們還要窩在家裡騙自己天下太平嗎?你可以縮回烏龜殼裡,可我們不能,也不想!”
“夠了!”卓華一拍桌子,周圍立刻沒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