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仇看著滿地的散碎銀兩,心中混亂不堪,急火攻心之下,他轉來到車中,朝尹老三喊道:“三弟,抄傢伙!咱們從城牆上翻出去!”
此言一出,可把尹老二給嚇壞了,他急忙伸手阻攔道:“大哥息怒!大哥,此時你可千萬不能自亂陣腳啊!咱們從城牆上逃脫是不難,可出去以後呢?沒有了車馬咱們怎麼逃脫追兵?此去路途遙遠,光憑兩條腿如何能回得去?”
尹老三從馬車之中探出頭來,將長柄錘遞給了尹老大,一臉鄙夷地看著他二哥說道:“二哥,不是我說你,平時就你最怕事,瞻前顧後的。現在這種況,可不是認慫的時候,咱們可是暗戾軍中的精銳,可不能丟了大帝的臉面。”
說完拎著自己的長刀跳下了馬車。
“就是他們,終於找到你們了!賊人,哪裡跑!來呀!給我拿下!”田青鐵青著臉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揮舞著雙臂招呼左右的侍衛上前拿人。
左右計程車卒原本跟著馬車跑了一路,心中早已憋悶,一看在這裡找到罪魁禍首了,心中的瀉火一下子就冒了上來,呼呼啦啦一幫人拿著長戈就朝尹家三兄弟這邊衝了過去。
這下可好,也不用再爭執了,沒有了別的選擇,只能硬著頭皮往上衝。
“老三,你護著蘇小姐往城牆上撤,找機會跳下去先跑。這裡我跟老二頂著。”尹天仇拎起那柄錘子,用大拇指在錘子頂部的一個尖刺出按了下去,頓時鮮血就湧了出來。
可剛流出來的血液並沒有往下流,竟然沁入了那金瓜錘之中。
吸了血液的錘子瞬間膨脹起來,一兩個呼吸間就變成了一柄碩大無比的霸王錘。
這錘柄如成人胳膊粗細,錘頭如同一口大水缸。尹天仇雙臂青筋暴起,腰部一用力便將這柄大錘給舞了起來。
虎虎生風的大錘將剛剛衝過來的聖衛兵直接砸飛出去十來丈遠,被打中的人早就沒了氣息。
後面緊跟著的二十來人見狀趕緊剎住腳步,誰也不敢再向前一步,只能圍成一個圈將尹天仇圍在了正當中。
尹老二見老大被圍,豈能坐視。同樣將法器變大,揮動起來殺入了人群。
尹家兩兄弟雙錘上下翻飛,一時間人群之中血光乍起,殘肢亂飛,場面異常血腥。
田青見到明明剛剛自己這方佔盡了優勢,自己帶來了三個十人隊,個個都是精銳之士,對方只有兩人且已經無路可逃,可為何一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了自己的人慌不擇路地逃竄呢?
雖然年事已高,可這件事完全觸及了田青的底線,他們幾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將聖物偷走,徹徹底底地將他這三百多年以來積攢的驕傲給踩在了腳底下,最關鍵的是他們玷汙了自己侍奉終的信仰。
是可忍孰不可忍!
田青拎起潰兵掉在地上的一柄長戈,嚎叫著朝尹家兩兄弟衝了過去。
尹家兄弟正當殺紅了眼,也沒看清楚來人是誰,尹天仇一柄大錘便朝來人擲了過去。
這田青雖然為祭祀,無需上戰場廝殺,可終
究算是田族王室成員,自幼也習得一些仙裔族粗淺得心法,修為不算高,三百多歲也才勉強跨入了靈階二品。
見到巨錘來襲,田青運足氣勁將長戈橫在前,企圖先擋下這一擊後再找那兩兄弟的麻煩。
可誰曾想到,這碩大的錘子一頭撞在了長戈精鐵打造的杆子上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竟然直接把長戈打成了兩段。
田青來不及換招來抵擋,只好用自己的護真氣來硬抗這一擊。
“噗!”田青一口鮮血吐出去老遠,等到反映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飛離剛才的位置有十餘丈遠了。
低頭一看,口已經深深地塌陷了進去。那柄巨錘竟然擊碎了自己的護真氣,將他的肋骨幾乎都打斷了。
心中的不甘加上劇痛讓田青一下次氣息不暢,暈死了過去。
“大祭司!大祭司,你怎麼樣了?田老,你快醒醒!”
一個聲音急促地在耳邊喊著田青,田青只覺得自己渾疼痛難忍,想睜開眼睛看看何人叫自己,卻發現一點力氣都沒有。正在田青痛苦掙扎的時候,他感覺到有一股炙的氣勁從自己的天靈之處湧了進來,瞬間就覺得自己有了些力氣。
田青無力地睜開了眼睛,看見林柏正扶著自己,滿臉憂傷地看著他。
“林宮主”田青氣若游絲,十分地虛弱。
“大祭司,發生了何事?誰人將你傷成這樣啊?”
田青緩緩地抬起右手,一指城門口還在跟守城兵丁大戰的尹家兄弟說道:“林宮主,賊人們偷了華陽珠,逃竄至此。不但拒不交還聖物,還出手將我打成重傷。林宮主,聖物...聖物萬萬不可丟啊!要不然...要不然...”